而陈登离去之后没过多久,陈宫就被带了上来。
吕布本来还想嘲讽其几句,可一见陈宫披头散发,形容憔悴,又不禁心生恻隐道:
“公台这又是何故,吾本不欲与你为恶!”
“如今这般,却又当来怨我!”
而陈宫听此,则是神色淡然:
“此非温侯之过,乃为小人所害!”
“宫便有怨,也不怨温侯!”
听着陈宫不怪自己,吕布反倒越发不自在起来,冷声道:
“既不怨我,又何来哉?”
“吾听子法言说,你在牢中意欲寻死?”
“莫非以为以死相逼,吾便会告罪不成!”
若换别人,定然解释一番,陈宫却是摇头道:
“吾非以死相逼,而因温侯将死,不得不言!”
“特以来救温侯性命!”
吕布听着,自是勃然大怒道:
“陈宫!汝安敢如此狂妄!”
“汝为阶下囚,吾自在堂上,何人能杀我?”
杨奉、韩暹见二人一来就吵,纷纷拱手道:
“温侯,我等先行告退!”
吕布还没说话,陈宫就冷声道:
“说来还未见过二位将军!”
“想必就是韩、杨二位将军当前!”
“此事亦与二位有关,还望二位听之!”
二人闻言,皆是一愣,不再说走。
吕布却是越发恼怒道:
“陈公台,汝到底欲言何事?若是再如此胡言乱语,休怪我手下无情!”
陈宫见之,怡然不惧,直接跪地道:
“将军愿杀便杀,不过请先杀陈氏父子,再杀刘备!”
“此三者死,则宫死而无憾!”
见陈宫真不怕死,吕布一时也拿他没办法,只得瞪眼道:
“既是你以死谏,吾便暂听汝言,且说说为何要杀此三人?”
陈宫当即开口道:
“因陈氏父子里通外敌,欲谋徐州,刘备其心不良,欲谋徐州!”
吕布闻之,咬牙切齿道:
“此话怎讲!”
他是真想把陈宫给杀了,这都第几次了,一旦开口就是这个理由,今天他倒要听听一二三来!
陈宫见之,并未直接解释,而是反问道:
“方才宫前来之前,听张飞在城外作乱,敢问此为何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吕布就恼怒道:
“关你何事!”
王楷在陈宫身后,真是为这兄弟捏了把汗,忙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