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后人…,拥有至高的力量…”
千衍被低沉的嘶吼声吵醒,他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暗黑色的焦土,狂风裹挟着沙石刮得脸颊生疼。
虚空中有一道黑影,嘶吼声再次响起:“你是魔的后人…是魔…”
千衍拔出佩剑,指向黑影:“什么人?”
黑影出了“桀桀桀”地怪笑:“你竟敢用剑指着我…我是你父亲,你是魔的儿子…”
“胡说!”
“你不是常常觉得体内有压抑不住的力量?”黑影笑得更欢:“那是魔的血脉在觉醒!”
“不可能!”千衍挥剑劈向虚空:“我一身仙骨,怎么可能是魔!”
“瞧你那点可怜的灵力,窝窝囊囊地让人看着都生气!”黑影嗤笑,疾风猛烈地拍向千衍,将他击倒在地。
千衍挣扎着站起来,横起佩剑与疾风抗衡:“总比你鬼鬼祟祟的,靠几分残识苟活要好!”
“什么?!”黑影被激怒,可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又变得柔和,诱惑道:“孩子,你堕魔吧,我会给你力量,你不想变强吗?”
千衍咬牙:“别做梦了。”
黑影的声音带上几分玩味:“你不是喜欢那只小凤凰嘛?女人哪有不慕强的,你堕魔以后,她一定会爱上你。再说了,就算她不肯,只要你有足够的力量,也可以用强……”
“住口!”千衍双眼泛起猩红:“不许你侮辱她。”
千衍拼尽全力,斩向疾风。
黑影闷哼一声,吼叫着掀起了漫天的黑沙,将千衍团团围住。
千衍力竭,倒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千衍?千衍!能听到我说话吗?”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千衍缓缓睁眼,身下是柔软的床铺,头顶是有些眼熟的缦帐。他微微侧头,看见白苏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根银针。
“我这是…在龙鳞湾?”
白苏松了一口气:“可算醒了,已经施了九根银针,再醒不过来,我也没办法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千衍试着活动四肢:“除了周身酸痛,别的好像没什么大碍。”
白苏给他搭脉,忍不住拧眉:“方才脉象十分混乱,这会儿又恢复如常了,真是奇怪。”
千衍没见到池语,有些焦急地问:“小语呢,她没事吧。”
“在外间煎药呢,”白苏高声喊道:“小语,千衍醒了!”
白苏浑不在意地跟千衍说:“她能有什么事儿,倒是你,最近怎么总受伤,是不是凡间说的那个,哦对,犯太岁!”
池语一进门就听见白苏的话,没好气地说:“胡说什么,神仙怎么会犯太岁!你少看些凡间的话本子,什么都信只会害了你。”
她端着药碗走到千衍床边:“还疼吗?”
千衍摇摇头,坐起来将汤药饮尽。
白苏一边收拾银针,一边愤愤地道:“昨天也不知是谁心急火燎地把人塞到我手里,拖着哭腔说‘兄长可一定要救活千衍’。眼下人没事儿了,就把大夫一脚踢开,可真是翻脸无情!”
池语瞪他:“我可没哭。”回头见千衍嘴角含笑地盯着她看,池语脸上微微热。
千衍抬手摸了摸池语的头:“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别听他乱说,我没那么不经事。”池语接过药碗,抬手间,露出了手腕的一片淤青。她下意识要遮,却被千衍先一步拉住了手腕。
千衍轻轻撩起池语的袖口,看着触目的淤青,语气自责:“这是我弄伤的?我当时意识不清醒,下手没轻重。”
白苏闻言走了过来,看了眼池语的手腕,不可置信地道:“这是什么啊?听千衍的语气我还以为手断了呢。结果,就这么掌心大的一小片淤青?”
他从怀里摸了一管药膏扔给池语:“这点小伤,都不值得我上手,自己擦擦得了。”
“我来,”千衍接了药膏,拉过池语的手,用指腹轻柔地在淤青处推开。药膏是活血化瘀的,池语觉得手腕处有些烫。
白苏在一旁看着两人擦药,只觉得舌根酸,忍无可忍地赶人:“诶我说,人也醒了,药也擦了,你俩要是都没事儿了,就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我有那么一大片园子要照看,还要炼丹,忙得要命!”
池语和千衍被赶出了龙鳞湾,池语有心让千衍回鹿苑休息两日,千衍却摇摇头:“已经没有大碍了,等军演结束,再休息吧。”
池语想到,暄誉已经跟魔族搭上了线,不知何时就要开战,便答应了。
池语想起在凡间的事情:“为什么你儿时的摇篮中会有魔气?难道说魔尊知道我们要去凡间,所以提前布置了?”
千衍的身体瞬间僵硬,他抿了抿唇:“眼下也没有更多的信息,我们只能小心为上。”
“嗯,”池语看向千衍:“你脸色还是有些白,如果觉得不适,千万不要勉强。”
千衍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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