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他失控地推开她的样子。
“我只是想让你夸夸我而已。”
小狐狸的声调气恼又委屈,声线低得惹人心疼,好像他刚才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似的,小碎步悄悄的、一点点朝他挪动着,哪有半分委屈的情绪。
“很美。”闻堰寒如她所愿道。
温几栩则不甚满意,呛他:“好敷衍啊!”
柔荑轻扯住他衣袖一角,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小动作,闻堰寒垂眸,目光只堪堪同那片温软白皙相触一瞬,喉骨一紧,眸色变得更加晦暗。
整根烟才压下去的躁意,瞬间又被引燃,烧得他喉间干。
“温几栩。”
闻堰寒沉声,“我不是永远都能这么有耐心,也不是永远都能这么绅士。”
闻堰寒略带深意的话,将温几栩蠢蠢欲动的心推回了原位。
好吧,看来计划泡汤了。
偶尔作一作挺有意思,但她可不想现在就把自己作死。 温几栩认真地连试了三件,闻堰寒都说好看,她有些泄气地坐在化妆台前,“我总算知道太子为什么要一掷千金订七套了,原来你的选择困难症比我还严重。”
“不止只有这个场合能穿。”闻堰寒指腹间的星火燃尽,“订七套是我习惯性会留有余地,只要能挑出一件你喜欢的,就不算白费心思。”
“太子的话要是被时尚圈听了去,恐怕第二天就会被骂上热搜。这几件礼裙的哪个设计师不是国际名流,居然被当作p1anb?”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好么。
闻堰寒:“被当作p1anb是他们的荣幸。”
温几栩抿了抿唇,腹诽道,还是得太子爷,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嚣张的话,这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位。
她捧起最开始试的那件半露酥胸的丝绒红裙,“反正也选不出来,就穿最开始中意的这套好了,你觉得呢?”
“不行。”
“这不是挺好看的吗?红色衬得肤白,这儿的人都那么白,我可不能被比了下去。”
温几栩弯唇,侧眸,只见闻堰寒眸色暗了一点,“唯独这件不可以。”
温几栩觉得好笑,不由得挽唇,声色明快:“就露了一点点而已,怎么,你连这种程度的都见不得?”
闻堰寒没有说话,勾住了她腰间的系带,温几栩如今换上的这套更偏向于公主裙的风格,衬得整个人灵动又明媚,在光下闪着细碎的微光,到底是七位数的晚礼服,温几栩怕败家太子手上没个轻重扯坏了,只能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
他长臂一伸,她循步靠近,倒像是主动扑如了他的怀中。
淡淡的烟草气息萦如鼻尖,带着微凉的涩意,温几栩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刚好躲开了他的触碰。
闻堰寒也不强求,落在空中的手垂落,“栩栩,是不是要让你吃点苦头,你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火?”
察觉到玩脱了,温几栩的脸颊攀上一层绯红,气焰骤然弱了下来,模样无比乖软:“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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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场地在一座古堡举行,受邀参加的人皆是国内外非富即贵的名流,温几栩先前只从江鹤轩的口中听过,不但有奢昂名贵的珠宝,亦有上亿级别的藏画拍卖,以及本场展会的焦点——汽车。
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人举止优雅高贵,温几栩来之前尚且保持得体,挽着闻堰寒的手,见了几位只能在富豪排行榜和传闻中听到的人物后,才察觉脚步略有虚浮。
来参展的车也并非面向大众的批量产线,几乎每一辆都是限量版,仅供权贵之士试驾、竞拍。
若是换作平常的车展,温几栩早就把感兴趣的都试驾了个遍,而后再央求温母和哥哥几句,从他们那里各薅点羊毛,也能勉强凑上一辆。
但今日展览上的车,光是一个零部件,到足以抵得上好几辆,她连摸的勇气都没有。
也是在此时,温几栩才彻底体会到,她与闻堰寒的阶级差距究竟有多么明显。
站在闻堰寒身边,几乎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一路有人前来攀谈之际,都会对他身边的女伴投以或是好奇、或是敌意的视线。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来,温几栩抽回手,找了去洗手间的借口,撑在洗手台缓了会,补了点妆,顺便看了会手机里的消息。
未读消息足足有二十几条,其中有十九条都是江鹤轩的。
另外两条,是温沉如的。
[温沉如:c大厦897号]
[温沉如:空了来这,我们谈谈]
连一句试探的话都没有,看来她哥已经把她给查透了,不过置顶的温父温母那边倒是一切如常,只问她钱够不够用,念叨她连个视频都不舍得打一个之类的,估计温沉如还没有同父母讲这件事。 温几栩沉下去心怎么也拽不上来,回了句:过两天。又跟江鹤轩报了平安,走出盥洗间时,神情恹恹的。
更让她心情糟糕的是,闻堰寒身的边不知何时凑了位肤白貌美的中国女孩,礼服的背部更是大片镂空的设计,露出光洁的背部,我见犹怜地望着他,分外惹眼。
温几栩有点印象,这不就是上次在国内那场车展剪彩上的coser吗,当时就站在闻堰寒身后,那天似乎还和他说了话。
脸生的女孩黏上去就算了,温几栩还能抱有旁观者的态度平静看待,可这都能从国内追到国外,还在人群中精准地掐中了闻堰寒的路线,同他攀谈,那画面就像是一根刺,格外扎眼,惹人生厌。
都怪闻堰寒,长得那么招蜂引蝶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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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先生,上次在我二叔的展子上,惹了您不悦,还没来得及同您道声不是。“女孩唇角含着抹笑,含羞带怯的模样,令周遭的男人都软了几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