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一听,更不乐意了,越哭越大声,“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你泻火取乐的对象?”
闻堰寒替她擦干净泪花,又捋了捋她的长,见她两只手都是暖的,才扶着小姑娘坐了起来,黑眸温沉,“我什么时候拿你泻火了。“
温几栩轻哼一声,不说话。
“要真是想作践你、拿你取乐,多的是龌龊新奇的花样。“
温几栩本来就是胡乱控诉,见他如此有耐心,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企图扳回一城。
故作天真地问:“什么花样?”
闻堰寒微顿:“不哭了?”
温几栩作势又要挤眼泪,然而情绪压下去了,干巴巴地什么也掉不出来,索性去扯他的衣摆泄愤,“快说,我要听。”
“你确定想听?”
温几栩扬眉:“不管不管,就要听。”
温母就特别爱听八卦,为了混入宜城那群消息灵通的豪门太太圈子里,还专门学了打牌和马术,每日搜罗完各种秘辛趣事,都要笑眯眯地温父讲。
温几栩大概也是遗传了她妈妈,小时候没少听,无非就是什么私生子、小三、小四以及两辈人的爱恨情仇,狗血程度直逼八点档电视剧。
要是让人知道,京圈最惹人瞩目的闻氏太子爷,被小姑娘缠着绘声绘色地讲这些事,恐怕要惊掉下巴。
闻堰寒眸色复杂:“要听有细节的,还是?”
“怎么能少了细节呢?!快讲快讲。“
闻堰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饶家二公子你听说过吗?”
温几栩:“听过!花心浪荡二世祖嘛,他其中一个前女友还是我高中校友呢。”
“嗯,他们那群人,喜欢用红酒灌入女孩那处,待酒温了,再慢慢品味。”闻堰寒的嗓音低徐,“这叫做醒酒。”
“……???”
温几栩足足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闻堰寒隐晦话语中的含义。
饶是听惯了各式秘辛的温几栩,也从没听过如此细节的限制级秘事,偏偏闻堰寒这张脸又生得淡薄薄情,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不疑有他。
霎时涨红了脸。
闻堰寒还在继续:“这都还是收敛了几分,玩得疯的时候,什么物件都能往里塞,若是承受不住的,撕裂出血了,给点钱就打完事了。”
“别、别说了。“
闻堰寒低眸看她:“栩栩刚才不是说想听?”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这种花样……!”
他身上好闻的冷木香气近在鼻息,温几栩现在只觉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无比灼烫,恨不得掘地三尺,现在就掉进冰湖里去,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见到闻堰寒。
头顶是他趋近的俊美脸庞,温几栩听到他淡笑:“现在还觉得,我是在拿你取乐、泻火吗?”
他可以咬重了取乐两个字,刚才的那些形容如回音般卷起,温几栩连忙捂住耳朵,“你们京圈的公子哥玩得真花。” “其中可不包括我,栩栩不要冤枉好人。”
“知道这么多细节,你才不无辜呢!”
闻堰寒:“栩栩现在不也知道了?”
温几栩把耳朵捂地更紧,头快摇成了拨浪鼓,“你就当我没听到,我才不要跟你们同流合污。”
“去掉最后那个’们‘字。”闻堰寒敛眉看她,似是对她的措辞不虞,“就算你有这方面的爱好,也只能和我做。”
“我没有这种奇怪癖好!!!”
这个话题简直不能再继续,还好跑在前面的车依次驶了回来,温几栩才得以逃脱闻堰寒的怀抱,规规矩矩地缩在座椅上,听他同朋友说话。
只是来人的目光无一例外都停留在了闻堰寒松垮的领口处,衣襟半敞,风流的神态衬得那张脸带着点冷凶的帅气,众人眼神交汇,笑得揶揄。
温几栩从车窗里望出去,看到的就是闻堰寒这副比男菩萨还菩萨的模样,一颗春心荡漾漂浮,忍不住想,给摸腹肌,还给暖手,又肯耐着性子哄她、迁就她,没一处她不喜欢的。
只是不知道,若是等她以后腻了,还能不能像踹了迟砚一样抽身?
他应该不是那种会疯的性子吧。
温几栩索性不去想,以后的事没法确定,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挺心动的。
闻堰寒屈指,轻敲车窗,“r问你想不想他改装的大家伙。”
是那辆装了机翼,车屁股后头又加了两个大滚轮模样、不知是什么设备的引擎的奇怪家伙,温几栩连连点头。
这辆车的改装思路太过惊奇,驾驶室足有接近两米的高度,却连个外置踏板都没有,闻堰寒单手拉住金属扶杆,长腿力,轻松地跃了上去。
温几栩仰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一只手自上往下朝她伸出来,温几栩没搭上去。
“嗯?”闻堰寒看向她,俊颜浮出困惑。
温几栩伸开双臂,没吭声,故意要让他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