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柏雷一气饮尽,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还要来一杯吗?”助理开着玩笑。
自从跟他有了一个秘密协议之后,他们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似乎多了一点朋友的意味。
“ter。”潘柏雷揉了揉手臂。
“你看起来很累,周末没休息好吗?”
“跟毕正那个变态一起能好吗?”他悻悻地抱怨,然后看见助理脸上换上了一副怪异的惊诧表情。
“你乱想什么啊?”潘柏雷更加悻悻然,朝她挥舞着两条手臂。
“我们一起打网球而已!”
这一挥又牵扯出浑身的酸痛。
妈的!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他居然答应了要陪那家伙打三个月的网球!
助理爱莫能助地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准备离开。
“需要咖啡的时候告诉我。”
“等等……”潘柏雷叫住她,眼含殷切。“你会打网球吗?”
“会……”助理回答得相当迟疑,似乎已经觉察出问题背后的不纯动机,还特意补了一句。
“不过打不好。”
“好不好没关系,反正是陪练。”
潘柏雷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扫方才的颓势。
“不行!”助理拒绝得斩钉截铁,白皙的小脸上居然因为激动而泛上了红晕。
潘柏雷又想起之前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助理仍然矢口否认,“我只是觉得……他不会乐意跟我打球。”
潘柏雷将信将疑,等助理出去之后,拨通了毕正的电话。
刚说到“这个周末他助理跟他们一起去打球”,那头响起硬邦邦的拒绝声音。
“你想让我跟女人打球?”
“喂,你能不能改一改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坏毛病?”
“这跟大男子主义一点关系都没有!男人跟女人在体能、力量和技术上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拜托,我们又不是正规比赛……”
“训练更不行!”
……
潘柏雷脱口而出:“老实说,你是不想跟女人打球,还是不想跟我助理打球?”
隔天毕正出差回来,晚上在公司加班。恰巧遇见刘应超,便同他一道去吃晚饭。
两个人都精于生意,很自然地聊起最近的市场变化,以及国内国际的需求趋势。
一顿简餐不知不觉间吃完,毕正叫来服务员买单,刘应超抢先掏出了信用卡。毕正也不跟他争,礼貌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