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内水汽朦胧,雾气缥缈。
薛珩衣衫尽湿,乌黑的散落,将雪白的肌肤衬得若三月桃花,水滴顺着下巴落到雪白的脚背上,整个人娇艳欲滴又勾人的很。
薛珩眼尾缀着薄红,呜呜咽咽的就要跑进谢晚烛怀里哭。
谢晚烛下意识的想躲,但是还是没能躲得了,被人像八爪鱼似的缠住了。
薛珩抱住人的瞬间腿也缠上去了,腿部浴衣撕开的分叉更大,几乎春光乍泄。
谢晚烛抿了抿唇,有些无语的瞥了下头,“谁又去害你了?”
听到这话薛珩瞳孔轻动,更委屈了,他抬手勾住谢晚烛的脖子,“陛下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说的、说的就跟昀之无理取闹似的。”
热气喷洒在耳侧,带着微微的痒意,谢晚烛轻吸口气,掐着薛珩的腰想将人拽下去,薛珩却娇媚的道,“陛下,不要嘛~陛下轻一点,昀之受不住……”
原本两人没做什么的,只是抱了下,这下被薛珩这么一说,跟两人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谢晚烛:“……”
被气笑了的谢晚烛刚想叫人进来将薛珩给拖走,柳鹤衍就进来了。
柳鹤衍的目光落在交缠的两人身上,眉头轻动,他抬手捂唇轻咳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道,“冒犯陛下了,只是方才路过外面,似乎是听到了极其难听的公鸭叫喊声,以为是畜生惊扰了圣驾,而陛下又在泡温泉,旁人不好进来,臣这才不打招呼的进来看看的。”
说着,他语气带着歉意,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的抱歉,似乎还带着不明显的幸灾乐祸和讥嘲,“哦,原来不是鸭子在叫啊,是少卿,真是抱歉了,是我耳拙。”
薛珩气的漂亮的眼睛怒睁,他反唇相讥道,“这也不怪右相,右相毕竟年龄大了,每日还要处理那么多事情,耳拙也是正常的事情,要是不耳拙我才觉得奇怪呢。”
说话间,柳鹤衍已经下水了,他慢慢的游到谢晚烛身边,抬手就去扯薛珩的腿,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也比不得少卿眼拙,少卿那么重竟然还缠在陛下身上,少卿也不是不知道陛下。体弱,怎么,非要折腾了陛下少卿心里才舒服吗?”
薛珩本不想松手的,可他怕他和柳鹤衍争斗间不小心伤到谢晚烛,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然后薛珩缓缓勾起一个不太善良的笑,就朝柳鹤衍扑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要压在柳鹤衍的身上了,一边压着人他还一边说道,“右相就是喜欢夸张,正好我来让右相亲身体会一下我重不重。”
柳鹤衍当即就反抗,和薛珩缠斗了起来,周遭水花溅的很大。
谢晚烛朝旁边游了游,远离了战场。
这时,身后突然贴了具温热的身躯,谢晚烛回头,就见温子衿不知何时进来了。
温子衿一只手搂着谢晚烛的腰,一只手轻碰了下他的脸颊,“陛下,他们刚刚波及你了吗?”
谢晚烛摇了摇头,顺势将头靠到了温子衿的肩上,语气很轻,“子衿,我好累啊。”
见谢晚烛脸上露出的疲惫,温子衿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鬓,低低道,“陛下,臣帮你,回去后叫内务府的人将奏折分类,重要的送到陛下那处理,无关紧要的小事臣帮陛下处理。”
闻言,谢晚烛眸光亮了亮,他乖巧的蹭了蹭温子衿的胸膛,可随即又道,“子衿,全部送给你们处理好不好呀,每天处理那么多奏折和事情真的好累啊。”
说着,他撒娇道,“子衿,你最好啦……”
温子衿眸光轻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谢晚烛的顶,嗓音沙哑低沉,“重要的事情还是要陛下来处理啊,不然那时陛下就会觉得我们在控制陛下,不给陛下自由。”
其实在一开始太医说谢晚烛失忆时,温子衿他们几人还是不相信的,毕竟谢晚烛真的太聪明了,万一是假失忆骗他们想要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怎么办。
可几日的相处下来谢晚烛真的如太医所说,不仅仅是失忆了还因为误食了其他药物,变得乖巧,喜欢依赖他们,连先前看的最重的皇权都不想要了,温子衿几人这才相信谢晚烛真的失忆了。
既然谢晚烛真失忆了,温子衿他们不想再将关系变成先前你死我活的境地,想要徐徐图之,慢慢来。
谢晚烛有些气愤的鼓起了腮帮子,乌润的眼眸瞪向温子衿,“国师是不是也觉得累,不想处理才这么说的。”
闻言,温子衿失笑的敲了下谢晚烛的额头,无奈道,“陛下,为人君者,不可任性。”
“哼。”谢晚烛气鼓鼓的推开了温子衿,朝其他地方游去。
见谢晚烛生气了,温子衿刚想去哄,外边就传进来一阵哄闹声。
“还是摄政王殿下不要脸,自己有好好的浴池不待,非要像狗一样巴巴的凑到陛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