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呼吸声汹涌起伏。
杜庭政掌握着完全的主动权,他凶狠地吻着,好像要把蒋屹拆骨下腹。
他在办公室里就想这样干了。
三分钟,大概更久。
除了最开始的瞬间沉沦,蒋屹已经睁开眼睛。他盯着杜庭政身后的车窗一角,不忘回应他。
杜庭政把他抱上来,摁着不让他后退。
分开时蒋屹有些喘不过气,唇和眼尾都被染红。
杜庭政明显克制很多,只是胸膛起伏明显。
“晚上再继续,”蒋屹气喘吁吁,圈着他的脖子,“我现在只想吃饭,晚上再吃你。”
杜庭政盯着他的目光很认真。
蒋屹对他的撩拨起作用,他干燥的手掌还放在后腰上,在那一片隐秘的角落里摩挲。
杜庭政开口声音低哑,好像感冒生病的人是他:“搬去杜家住吧。”
蒋屹望着他,喉结轻颤,将笑未笑。
杜庭政补充道:“我让管家给你装了一间ktv,有点歌台和立体音响。”
蒋屹挑了挑眉:“我可以邀请朋友去唱歌吗?”
杜庭政沉默几秒钟:“可以。”
蒋屹又笑了,叫人看不出意味。
杜庭政盯着他比往常深的唇色,还有低头时眼窝里的阴影,长睫毛留下的扇。
“你想打球的话,”他说,“可以再装一间球厅。”
“也可以约朋友去?”蒋屹问。
“可以。”杜庭政说。
大楼里几乎已经空了,仅剩下值班人员和中午不回家的同僚。
黑色宾利始终停在楼前,动机低声怠,排气筒缓缓呼出白烟。
杜庭政手心微微潮湿,不知道是被蒋屹过高的体温烘烤还是他总是等不来答案所致。
就是他即将开口再抛出些什么的时候,蒋屹一口答应了:“好啊。”
他的语气好像再提醒他根本不用说这么多,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杜庭政不露痕迹地松了口气。
蒋屹伸手抬他的下颌,触摸那分明冷硬的下颌线:“搬进去以后,我有哪些权利呢?”
杜庭政任由他摸着,在他用力的时候,跟着他的手抬起下颌。
蒋屹感受着手下大动脉的跳动:“是不是你想让我随时搬走,我就要随时搬走?”
杜庭政就算整张脸都迎着光,也没有阳光明媚的朝气。
他不爱笑,除了时常嫌恶别人,其他的表情很少。整张脸不管单独看哪一个五官或是组合在一起,都显得不近人情。
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目中无人。
“你没想过这些?”蒋屹直起身,“那你可以想的更仔细一些,再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