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题,”蒋屹也抬了声音回她,“我出去一下。”
他反手关上门,拉着杜庭政的手对着外面的灯照了一下,又问了一遍:“疼吗?”
杜庭政不语,蒋屹皱了皱眉,心道面瘫应该也会有痛觉吧?
“会疼吧?”他继续道问。
杜庭政说:“不疼。”
蒋屹才不信。
杜庭政偏头闷咳了两声,金石立刻上前,被他抬手制止了。
金石担心他的身体,看着蒋屹,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倒水。
蒋屹明白那意思,打开门,让他们进来,说:“别吓到小姑娘。”
进去以后他先走了几步,去关上了书房的门。
杜庭政听见书房里的人问:“是谁呀,你的朋友吗,是不是我鹤叔?”
蒋屹回答道:“房东。”
杜庭政坐在沙上,金石去接水。
这房子他看着保洁收拾干净的,知道水杯放在什么地方。
蒋屹走回来,也坐在沙上。
金石接了半杯水,递给杜庭政,两人一起看着他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杜庭政的心情好像变差了。
蒋屹猜测可能是水太难喝了,他喝不习惯。
“要煮点果茶吗?”蒋屹问他,“你喝吗,有橙子和雪梨的两种,要哪个?”
杜庭政不选,蒋屹就当他拒绝。
“我以为你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蒋屹打量着他,怀疑道,“你身体没问题了吗,不用继续住院观察?”
杜庭政声线冷硬:“不用。”
蒋屹也觉了他心情似乎不好,把情绪和语调都跟着收敛了,短促的“啊”了一声,算是回应。
客厅里木质的地板和木质的桌都静静消磨着灯光。
一同消磨的还有他们三个人。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不觉得冷,只觉得舒爽。
蒋屹不是放任冷场的人,他能够应付一切喧闹的或者安静的场景。
“工作的事情,”蒋屹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请你吃饭可以吗?”
“不惊喜吗?”杜庭政问。
蒋屹愣了一下,说:“惊喜,谢谢你……”
“我回来了,”杜庭政打断他,“不惊喜吗,你说想见我。”
蒋屹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是惊喜的。
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