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封未吃下医生开的药,恹恹地躺进枕头。
肘窝被抽了一管血化验,泛着隐隐的疼。
想起令自己疼的罪魁祸首,封未抿紧唇,脸颊河豚般快速充气鼓起。
超气,超凶。
“梁弋,”封未一字一顿问系统,“现在炸了吗?”
系统:“……炸了。”
封未得知自己喝了加料的酒后,做的第一件事是用床单把地上昏死的梁弋五花大绑,期间梁弋因封未粗暴的动作醒来,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嘴里就被怼进冰冷的酒瓶。
大半瓶加料的酒全部灌进梁弋喉咙。
再用团吧团吧的枕头套堵住梁弋嘴。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绝对炸成烟花。
然而封未没料到,炸成烟花的梁弋生命力格外顽强,第二天清早封未还在睡梦中,突然被房门发出的巨响惊醒。
看到梁弋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边骂着“我*你*!”一边杀气腾腾扑来。
封未当机立断抄起枕头,朝逼近的梁弋稳准狠抡去。
梁弋大半夜都在噼里啪啦炸烟花,直到黎明时分才被早起的管家发现送来医院,整个人都被掏空,面对封未抡来的枕头毫无还手之力。
瞬间被抡懵。
下一秒天旋地转倒到病床上,待恢复意识,就见封未一记泰山压顶坐到自己身上。
梁弋一口血冲到喉咙,听封未赞叹:“竟然能挣脱绳子来医院。”
封未想到什么,瞥一眼梁弋某处,看不出炸烟花的痕迹,只能问当事人:“坏了没?”
当事人神色狰狞双目血红,恨不能吃封未的肉,喝封未的血,可眼睛里却可疑地闪烁着泪光。
做完检查后医生含糊其辞的“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好好休养”,无疑表明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很可能出问题,而这都怨封未灌他酒!
“你委屈什么?”
封未不懂:“是你先要我喝加料的酒,我才礼尚往来灌的你。”
封未很不懂梁弋的恶趣味,通常来说,都是谁不行谁想办法,可梁弋却偏偏要原主喝加料的酒,难不成是想着原主受药物操控神志不清,就会误认为梁弋很行?
封未不理解,封未大受震撼。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封未截停梁弋挥来的拳头,清了清嗓子郑重道:“我跟你到此为止。”
梁弋呆愣两秒,听到天大的笑话:“你要跟我分手?”
封未点头:“我要继续跳舞,要成为最优秀的舞者。”你拖后腿。
梁弋笑了。
他不再试图挣脱封未的钳制,而是浑身放松,戏谑嘲讽:“跳舞?”
他笑出声:“你今年二十五岁,十七岁获得斯特兰舞蹈大赛后,就没再跳过舞,即使你在舞蹈方面有天赋,可整整八年过去,”不屑冷嗤,“你以为,自己还能跳舞?”
封未沉默。
似被戳中痛处,梁弋看向封未的眼神变得温柔:“你早已被我折断翅膀,不管是继续跳舞,还是成为最优秀的舞者,都是痴人做梦。”
他笃定:“你只能呆在我身边——”
封未用枕头蒙住梁弋脸。
他朝梁弋呸一声,很凶地骂:“你真是,突破我对人类认知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