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得罪您了?至于您ga0得跟警匪片似的啊?”
老郑对那几个帮派成员说:“带闻小姐去隔壁的房间看看。”
我跟着他们走出去,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幢独门独院的屋子,使用的是拉丁美洲十年代的房屋建筑方式,砖木结构,用大量白se的茅草装饰内棚顶,房中的桌椅也都是整块沉重的木料雕成,显得粗犷而朴素。
此时是深夜,窗外亮着灯,灯光照亮的区域能看见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两侧种着一人来高的玉米苗,是这边的大庄园里常见的景se。再远些,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此偏僻的地方,可以几乎肯定不用担心被找到了。
一个人打开了隔壁的木门,门带着沉重的声音打开,吱嘎一声响。里面的光线昏暗,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
“闻小姐,进去看看吧。”老郑说。
我走进去,看见房间正中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反绑着一个瘦削的中国男生,垂着头,脸上和身上都有血迹。
“你认得他吧,小闻。”老郑走到我旁边,“刘洋,我之前的助理。他可没有你对肖为那么si心塌地,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把我给卖了。”
刘洋听见人声,吃力地抬起头。我看见他的脸,被吓了一大跳。他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鼻梁和嘴都被打得皮开r0u绽,一张脸肿得不成样子,眼睛变成了紫黑的瘀血里两道细缝。若只是南疆重工公司里的事务,何至于老郑对他下这样的黑手。所以,他肯定是触犯了老郑的私人利益,而且是非同小可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吧,”我对老郑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跟肖为都分手了,您抓我过来也没用啊。是肖为得罪的你,你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
老郑笑了:“是吗?那我们来做个实验吧。同甘没有什么意思,共苦才能t现出是不是真ai嘛。”
他拿出手机,拨通。只响了一声,电话就通了。
我听见肖为的声音。
“您是哪位?”
老郑换了西班牙语,不紧不慢地说:“肖先生,我们奉劝你不要报警。否则,你就等着在排水g0u里去打捞闻小姐的尸t吧。”
“你们要什么?”
“你去准备80万美元现金。现金准备好之后,给这个号码发一条消息,之后我们再谈如何交接。你应该了解哥lb亚人的作风,不要胡乱进行你没把握的尝试。”
一旁的秦淞颜听见他这么说,快步走到他身边,压低嗓音:“你答应了我不动他!”
老郑没有理她,只是摆摆手让人把她拉开。
“我怎么知道闻小姐现在是安全的呢?我需要和她通话。”肖为的声音仍然很平和。
老郑把电话放到我耳边。
“肖为。”我开口。
我没有觉得自己害怕。可是那一刹那,我的鼻子还是酸了。
“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他问。
一滴眼泪从我的脸颊滑下来。我小声说:“没有,我还好。”
“你别担心。”他说,“我马上去筹钱。哥lb亚中企也多,这个钱不难筹。”
“可是……”我刚想暗示他,电话马上被老郑拿走了:“你知道她安全了,那就赶紧按照我们说的做。三天以内拿不到钱就撕票。”
“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不要伤害她,她持公务护照,你们也尽量不要把这件事发酵成外交事件。”
老郑挂断了电话。肖为居然没有听出他的声音?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问,晃晃手机,笑了一下:“现在就让他知道是我,那我可就太被动了。”
秦淞颜想挣脱钳制住她的那名帮派成员,却被sisi按住,动弹不得:“郑先明你混蛋!你在乎那80万吗?!你答应了我不会动他的!”
老郑看向她,好像听见什么很滑稽的事情:“我答应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吗?”
他看向我:“你看,有些事情,得验证才知道。肖为果然还挺在乎你。就算他不在乎,你也有用。”
“你到底要g什么?”
老郑看向那个一脸狠戾的头目:“桑托斯,要不要把我们的货给闻小姐看看?”
桑托斯点了点头,打开一面壁柜,从里面拿出一小袋白se粉末。
这是毒枭横行的哥lb亚。多少影视作品都在这里取材。
不用说都知道这是什么。
“我要肖为帮我把这批货运到巴西。”老郑说,“当然,如果他做不到,那就只得麻烦你和刘洋人r0u运一趟了。”
我明白他说的人r0u运毒是什么意思。
毒品装在密封的塑料袋里,然后用人的sichu、肠道作为藏毒的地方。很多不发达国家的妇nv儿童都被这么b迫着成为运毒工具。
一旦塑料袋在t内破裂,就必si无疑。
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灰白的微光从窗户透进来。
我未曾合眼,也丝毫不觉得累。时间的流逝和t能的消耗都失去了存在感。
商务处的参赞、武官,还有好几家中企的负责人都赶了过来。财务张总监也吩咐同事们四处去筹钱。
华讯科技的吴总走到我身边:“老肖,去休息一会儿吧。你都熬了一夜,这么ga0,身t要出问题的。哥几个都在动用关系帮你,你别太着急。”
我摇头:“不,我在等一个电话。”
他叹口气:“我们厨师做了点粥和小菜,我给你带过来了。你多少吃点儿。”
“没关系,我不饿。”
8点半,我的手机响了。是罗德里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