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额头
然而因为羞愤在房间里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后,她最后还是得出门面对现实。
下楼的时候谢景濯已经在餐厅吃早餐,李阿姨在小厨房摊葱油饼的味道大老远就能闻见,只不过因为司璇还没起来,先给谢景濯做了一个。
这会儿他已经吃得差不多,端着豆浆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一边分心拿小玩具逗狗,显然是在拖延时间,为了等她。
司璇在客厅的拐角偷偷摸摸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注意到入冬之后,花瓶里都换成了干花,今天是浅紫色的勿忘我。
刚想到这儿,就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头,看她躲在墙后只冒出一双眼睛,眼底渐渐带上疑惑。
司璇被抓包之后有些尴尬,心虚地抬手摆了摆,嘴上道
“早上、好啊”
“早安,”谢景濯点点头,放下手上的东西给她倒了杯豆浆后,道,“来吃早餐。”
“嗯。”司璇得令赶紧端正好仪容仪表,到他边上坐下,只是下一秒就被餐桌下边的白白和驺驺缠上,抬头一个劲儿地冲她甩哈喇子。
“嘘,不许欺负她”谢景濯见状日常训狗,一边抬脚把白白扑上去的狗身拦下,长腿架着他的前肢,一路把他往后拖。
司璇喝了口豆浆,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尤其是他低低懒懒的嗓音,勾得人耳根都有些麻。
李阿姨听见外头的声儿,把司璇的早餐端出来,一边对谢景濯道
“阿景,这狗你得给放到后院去,在外头刨坑怎么也比在屋里头拆家好,一拆还三只一起有时候该教训也得教训,不然整天就会挑小璇当软柿子捏,以后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好,我知道,”谢景濯听着就笑起来,软声应下后转头看着白白,一本正经地问他“听见了没”
“”白白闻言,看看李阿姨再看看他,估计也察觉出气氛不妙,软塌塌地“嗷”了声。
驺驺有样学样,也跟着瞎“嗷”。
司璇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带弟弟妹妹到外面去玩,再闹李阿姨中午就不给你们吃肉了,狗粮也少一半,明白吗”
谢景濯平时很少有生气的时候,眼下就连教训的嗓音也严厉不起来,要不是白白听得懂那句“狗粮少一半”,八成还以为在温柔地夸他什么。
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司璇,某白在这样的指令下不敢造次,只能一甩尾巴,招呼驺驺跟他一起跑路。
收回放在那两只不省心的萨摩身上的目光,谢景濯转头看看她,一边道“快到年末了,你们学校应该也快放寒假了吧”
司璇把甜汤的盖子打开,想了想道“嗯,而且我们学校比一般大学放得要早,再过一周就是专业考试,之后上两周通识课,大概一月初就放假了。”
“过一周就要考试的话,下个周末你是不是就不能来了”谢景濯问。
“也不一定吧,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过来的,”司璇开口,说到一半又怕被他觉得自己考试复习不认真,紧接着解释了句,“毕竟我的专业也不是临时抱佛脚就能解决问题的,考试正常挥就可以了”
谢景濯点头表示明白,垂眼动了动桌上的餐具,似乎是随口一提“那你放寒假的时候,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司璇捏着勺子的指尖一顿,知道他大概会问的,低头抿了口甜汤,没喝进去多少,只沾湿了一点下唇。
一直以来她都很少对人提起自己家里的情况,初高中躲不开的时候,就说年文文是自己的妈妈,从来不会提起曲秀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