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桐张了张唇,最后一字未。
“臣从未见过陛下哭,”萧域明浑身寒气,挨近顾屿桐,“陛下会哭吗。”
顾屿桐开口又想说抱歉的话,却被身前人欺身而上,堵住了唇。
萧域明的吻冰凉而不容推拒,不似洞中那样急切,而是极具耐心,甫一贴上顾屿桐的唇,便又诡计多端地分离开来。
引诱对方靠近。
顾屿桐手撑着软塌,果然又仰着脸凑近。
“陛下。”
萧域明叫停他,去躲顾屿桐的吻:“陛下,天底下没有哪对君臣会做到这个份上。”
“闭嘴。”顾屿桐最近被萧域明招惹得有些厌烦,他勾住萧域明的脖子,猛地往跟前一带,随即又咬上了他的下唇。
熟悉的触感让萧域明心中顿时清明起来。
他依势撬开顾屿桐的唇:“那日在我府中,陛下也是这般模样。”
试探这么久,不就为了撬他嘴里的这些话吗。
顾屿桐索性将心一横,豁出去了。
“是又如何,你能把朕怎样?”他用更用力的吮咬来回应萧域明,动作蛮横而凶狠,“亲了便亲了,喜欢了便喜欢了,如何?!”
唇舌交缠,气息暧昧。
轿辇内有纱帘遮挡,因而显得光线有些不足。
时间也似乎被无限拉长。
“臣又没说不准您喜欢,这么凶做什么。”萧域明心情愉快,任由对方的爪牙使劲抓挠,直到唇边渗出血丝,腥甜的滋味在两人唇舌间弥漫开来。
这点血似乎将萧域明好不容易冷下来的火气有点着了。
萧域明扣住顾屿桐的后脑勺,正准备加深这个吻时,突然感到脸上一凉。
他停下来,去看顾屿桐:“哭了?”
被抓包的顾屿桐还没来得及偏转过脸就被萧域明钳住了下巴,眼尾挑着一抹殷红,长睫湿润,抬眼看人时露出倔强恼怒的神色,却又意外地让人心软。
萧域明眉梢微挑,不由分说地把人抱来腿上坐好。
顾屿桐死死抿着唇,眼尾的红更深了。
“怎么就哭起来了,臣还没死呢。”萧域明原本想多逗弄他一会儿的心思荡然无存,哄慰道,“没事的。”
得手后的萧域明开始变得很温柔,他让顾屿桐靠着自己的肩膀。
“陛下看臣的手里有什么?”
顾屿桐蔫蔫地抬头去看,现了一截枯枝。他声音有点哑:“这是什么?”
“‘无名’。”
“怎么可能。”顾屿桐用袖口抹了把眼睛,继续说,“那天我们不是没有摘到吗,更何况‘无名’怎么会是一截枯枝?”
“谷主骗了我们。”萧域明省去些没有必要说的,言简意赅地解释道,“这截枯枝是在见他最后一面时,他特地交给我的。”
“他还说什么了?”
萧域明一五一十地将谷主的话都告诉了他。
知悉事情全貌后的顾屿桐默了一瞬,在极短的时间内区分完毕轻重缓急,随后铆足全力在萧域明小腹处砸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