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总的意思。”李伯有点不忍,但没办法。
顾屿桐问:“难道他还想把我拴在床上?”
“戒指落在床上了。”门口忽然响起了a1pha低沉的嗓音。
李伯见状赶紧把东西收拾好,离开了房间。
陈谨誉彻夜未眠,神情显得有点疲惫。他走到顾屿桐面前,蹲下,帮顾屿桐穿好了鞋:“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我再生气也不该对你用药。”
“……”顾屿桐心有余悸,想把脚踝从a1pha的手里抽出来。
“昨晚你的戒指落在床上了。”陈谨誉看出了顾屿桐对自己的抵抗,却仍然自顾自地去牵顾屿桐的手,“我帮你重新戴上。”
a1pha在示好。
顾屿桐挣扎着,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回家戴也行。”陈谨誉笑笑,给足台阶,“不喜欢这枚,那就扔了再定制一枚。”
顾屿桐耿耿于怀昨晚的事情:“不是不喜欢戒指。”
“那就是不喜欢我。”陈谨誉站了起来。
那枚戒指被陈谨誉扔进了垃圾桶:“是你先向我示好,也是你先抛的橄榄枝,到头来出尔反尔的人也是你,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是我恶人有恶报。”顾屿桐站起来,“你要是嫌昨晚报复得不过瘾,那你就继续。我承认我有问题,我不真诚,我出尔反尔,是我有错在先,我让你还回来。”
“还回来?”陈谨誉表情隐忍,顾及到医生的嘱托,没有上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扯得平……?!”
顾屿桐的胃还在隐隐作痛:“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扯不平,那你昨天又是开视频,又是下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让我下不来台,难道这样就能让你心里好受点了吗?难道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两个人都有错。
顾屿桐走近他,愤愤道:“我的确罪有应得,但你就全然没错吗?整整十毫升的剂量,陈谨誉,我他妈昨天差点被你玩死!”
“那你告诉我——”
陈谨誉忍无可忍地攥住了顾屿桐的肩膀:“明明一切进行得这么顺利,明明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结果突然之间你说你反悔了,你告诉我,我应该当做什么都没生过那样宽容你、放你走吗?”
陈谨誉的眼神泛红,顿了一会儿:
“顾屿桐。。。我都以为我们要结婚了。”
“你压根就不喜欢我。”顾屿桐反驳了他,“我们只是契合度很高,但真正的喜欢不是你这样的。”
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其实顾屿桐也不知道。他失去了所有记忆,哪怕被告知那些世界里和他相伴一生的人是谁,他也无法回忆起与其相处的任何情节。
他没有关于喜欢的概念。
“秦飏……”陈谨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提到了他,觉得荒唐地笑了笑,“你觉得他对你就是真的喜欢了?”
顾屿桐言尽于此:“至少他不会像了疯一样给我灌药。”
最后是李伯敲响了房门,他紧张地搓着手,用眼神示意顾屿桐不要再继续顶撞陈谨誉了:“陈总,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了。”
陈谨誉深呼了口气。
在顾屿桐以为他会用什么粗暴和蛮横的方式报复自己时,陈谨誉转而拉住了顾屿桐的手,然而这一次却不是示好,也不是妥协。
a1pha的力气大到似乎能把顾屿桐的整只手掌捏碎:
“既然戒指你不要,婚你也不想结了,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