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冷笑话好玩的林时见先生要飙的。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江闻解释,“和你说了徒增你烦恼,我并没有想隐瞒你。因为你总会知道的,但我希望你知道的时候,我的情况已经好转。”
林时见没对这句话多加表态,他示意江闻继续。
顿了会。
“我……”江闻很难以启齿般,苍白的嘴唇再抿下去都得破皮,他支支吾吾半天还是开口,“我的腺体损坏了。”
提受伤还挺言简意赅。
石子朝湖面打了个响,林时见表情却没很惊讶,说明确实已经知晓。
“说的通俗点。”
江闻轻声道,从小到大连赞美都听到麻木的人脸上,展现出了丝不易察觉的自卑,他的温柔笑看着像把锋利刀,仿若自嘲。
“我现在都没法被称为a1pha,连你信息素的气味都闻不到。”
林时见安静的看着江闻的脸,也不说话,眼神近乎刻薄挑剔的打量着a1pha,眉钉淬着毒辣寒光。
让人心慌。
“这样啊。”林时见抿了口水,语有些慢,眼神意味深长。
事实证明,林时见使坏方面无师自通。
他原本冷着张脸,很是面无表情。
偏偏听完这句话表情要流露出些许恍然大悟,声音质冷又好听,“原来你是因为腺体损坏了,不是真的阳痿早泄啊。”
极其阴阳和讽刺。
好消息是,看上去没小心翼翼把腺体损坏的江闻当个残疾a。
坏消息是,好像也从来没把江闻当个人看。
江闻:“……”
林时见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这通问话,追究其根源,其实就是走个形式。
和江闻的羞辱仪式似的,纯纯报复其不事事都禀明时见陛下。
现在时见皇帝看着江妖妃焉掉的样子,心底终于爽快许多,虽然这些爽快里饱含心酸和苦雨。
林时见站了起来。
纤长的暗影往江闻脸颊和身上侵袭了片缕和片刻,他弯着腰将刚刚江闻脖颈解开的纱布系了回去,动作熟练到似乎在江闻醒来前练习了很多遍。
温热指尖碰到长出疤体的边侧。
痒的难耐。
即便没有信息素的气味,林时见身上沐浴露的香气似乎也很不一样。
勾起人的某种瘾症,江闻仰头贪婪的嗅着。
不过林时见的温柔稍纵即逝。
“我和时风他们说了你晕倒的事,他有工作没时间来看你,你自己打电话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