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竖了个大拇指,两人直奔大青山。
大青山很大,雪很厚,踩着能把半个小腿掩埋。
快晌午,两人没有任何收获,反而冻得瑟瑟发抖。
陈大牛抿了口酒,暖和着身子:“小阳,这大冬天进山打猎确实靠运气,太冷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扑通!
就在此时,突然间前面雪渣子乱飞,两个影子挥动着翅膀往前跑,似乎是听到了林阳和陈大牛的动静。
“小阳,咱们是不是发财了,这可是飞龙啊!”
“飞龙可值钱了!”
陈大牛没打过猎,但从小听爷爷说打猎的事儿,也算是个半吊子水。
看着前面奔跑的两只鸡,陈大牛来了劲:“咱们怎么搞?我绕路到前面挖个坑,你把飞龙赶过来,咱们来个瓮中捉鸡?”
70年代的猎户也分队伍。
一人一狗进山,专门下套做陷阱的叫吊路子。
扛枪的是响山子。
陈大牛的爷爷当年就是吊路子的高手,做陷阱一绝。
他说的挖坑,就是吊路子的路数。
“这是山鸡。”
林阳白了陈大牛一眼。
“不是一个东西吗?”
陈大牛眨着眼睛,好奇地像个小学生。
“飞龙又叫花尾棒鸡,体型小,外形长得像鸽子,外侧尾羽呈现花斑状,适应能力没山鸡强,到了冬天就会从高海拔的地方迁移到低海拔。”
“这零下十几度。”
“体型如此大,羽毛颜色有金属光泽,还有长长尾羽的只有山鸡。”
林阳也不是生物专家,但是前世在丛林作战的十年间,这种山货野味经常见着,甚至还生吃过,这都是训练科目之一。
所以刚刚山鸡飞驰的时候,林阳一眼就认了出来。
“小阳,咱们都读的咱们大队的小学,学的一样的东西,你哪偷学的这些?”
陈大牛听林阳说得这么专业,也来了兴趣。
“你进山是来上课的,还是来打猎的?”
“跑了都。”
林阳指着前面已经奔出三十几米外的两只山鸡,抬腿端着枪就追。
“小阳,咱们不做陷阱了啊?”
陈大牛手提着镰刀,深一脚浅一脚地到跟在后面。
“做个屁啊。”
“老子扛着枪,走的是响山子的路线。”
“甭废话,绕道前面把山鸡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