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同意,“这样吧,你俩我一块儿治了,除了诊费,你们身上的银子得归我。”
啊,这不是抢劫嘛!
梁大虎和大友对视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想到,打劫的遇上了打劫,说出去,谁能相信?
他们把身上翻了个遍,只摸出五两银子和一些铜板。
没想到,打劫的也这般穷。
南安意摇摇头收下,留了半两银子让他们做诊费,其余的,毫不客气的收了。
她先看了大友的,手臂的淤青已经没有了,古代是没有石膏的,折了,只能用夹板固定着,然后缠上绷带,愈合的时间长,受得罪也多。
她把夹板拆下,打了石膏。
然后,提笔在石膏上写了个大大的忍字。
然后,梁大虎也是。
大友看着石膏上的字迹,歪歪扭扭,不知什么东西,好像在寺庙里见过,不由揣测:“这是符吧?佑平安的?”
梁大虎也挺好奇,没听说过医馆还赠符的。
南安意轻飘飘地看了两人一眼,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忍字。”
虽然丑是丑了点儿,但不至于认不出吧?
闻言,梁大虎和大友双双沉默。
好半天,大友才弱弱的问:“姑娘,忍字是何意?”
南安意睨他一眼,“刚听你们说,还要干活?就不怕再折了?所以我写了个忍字,忍一时风平浪静,手,方可痊愈。
遇见挑事的,忍,遇见碰瓷的,忍。”
总之,当好忍着神龟就行了。
“还有,你们最好别让我看见你们再打劫,否者……”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暗藏威胁,“这手再折不折,我就不敢保证了。”
两人一怂,连声称是,这段时间得当个鳖孙子。
梁大虎弱弱的,“姑娘,我腹部这伤……”
南安意对自己下手的力道还是有数的,没什么大事,便道:“去柜台买瓶跌打药吧。”
她才舍不得药箱里的好药呢!
出了门,俞掌柜见他俩都吊着手臂,不由惊奇,咋一下出来,两人都折了?
但看两人阴郁的脸也不敢问,这两人一看就像混混,可不敢招惹,只能等人走了,进去问:“姑娘,这两人咋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一人也折了?”
南安意微微一笑,“那公子太讲义气,说是自己连累了弟兄,硬要我掰折。
可我是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的,还是个大夫,哪好干这个?怎么劝也不听,最后,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掰折了。
哎,也是条汉子,这年头能同甘共苦的人可不多了。”
俞掌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就没见过自己找孽的。
……
明朝阳在牢里关了三天,总算放出来了。
虽然没受什么刑,但是也不好过,牢里暗无天日的,没有床,没有被子,睡觉只能躺在稻草上,脏兮兮的,有蟑螂有老鼠,牢饭只是干巴巴的馍馍,让他一个有点小钱的掌柜遭这种罪,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