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胡大师得八道大师真传,每每都能算变故发生的时机。”
星辰宗宗主和几位长老
的神色一变,他们预感到,这个“变故发生的时机”恐怕和星辰宗有关。
“你们就那么信那两位‘大师’的话?”
“那我说,你们的宗门将会一蹶不振,你们觉得,有几分真?”
“我丹宗底蕴再深厚不过,哪怕星辰宗隐藏了实力,也绝对威胁不到丹宗第一宗门的地位?”
星辰宗宗主眉毛跳了跳,怒道:“够了!”
“你,告诉我,那些变故发生的时机,都是什么时候。”
“这都还猜不到?”
“你星辰宗每一次被算计、坑害、打压,都是因为大师告诉我们,星辰宗有所动作。”
“星辰宗何时做过危害修者界之事!你们为何要对星辰宗赶尽杀绝!”想起星辰宗这些年来遭受的一切,几位长老都红了眼握紧了拳头。
“自然是你星辰宗风头太盛,碍了其他人的眼。”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所有人,然后面对几大宗门的怒火。”
“没本事,你就把我们放了,再奉上星辰宗的改运之法,解散星辰宗,饶你们一命。”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吐出一口血沫来,血沫里还有两颗牙,他笑得阴狠,语气也阴沉。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宋京墨看见这人就烦,直接将灵力附在腿上,一脚将人踢下山崖。
来袭的人除了跑掉一个天阶之外,剩下的活口都被俘虏,喂下了封禁灵力的丹药再用最粗糙的麻绳把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捆成了粽子,只露了个
脑袋在外面。
一堆粽子被带上星辰山脉的一处断崖上,这处断崖极高,崖顶是块平地,传说是一个剑道大能一剑削出来的。
宋京墨仔细瞧过,这处断崖的形状就如同一个被削去了尖又被从中间切成两半的半个圆锥。
高度约摸有个三四千米,底下是另一半山碎成的石块堆成的乱石滩,里头不乏棱角尖锐的石头。
没有锻体的修者在灵力被封禁之后,身体本身的防御可能还比不过锻炼有素的普通人。
“看到了吧?再有不知道说话的,下场就和刚才那个死人一样。”
她对自己的力道有数,那一脚踢断了那人的骨头,再从这样的高度跌落,必死无疑。
在被俘虏之后,这些人身上都被搜刮一空。
星辰宗的弟子并不知道“害臊”两个字怎么写,甚至女弟子下手还要生猛一些,最后还是谢恪看不下去把那些师姐拉走,让男弟子来处理。
每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俘虏,如今都只穿了一身里衣,极为狼狈。
他们从来见到这些人的时候,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的。
“没想到会有今天?”宋京墨取了把小马扎出来,坐在一旁看他们脸色灰败的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
她其实猜都能猜到这些人的心理。
一开始对星辰宗下手时,心里可能还有些许忐忑不安,在第一次得手之后,对星辰宗的那一点敬畏就没有了。
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次次
下来,他们几乎将星辰宗看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对星辰宗没有半点尊重。
毕竟,如今他们在云端,星辰宗在泥里。
在他们眼里,星辰宗的人只配仰望他们、就应该对他们毕恭毕敬予求予取。
没曾想,原以为已经失去利爪变成可以任他们宰割欺辱的弱小的星辰宗,也会积蓄起这样的实力,将他们的谋算破坏得彻底。
如果没有变数,他们是能够得逞的。
星辰宗仍然会与他们殊死一搏,然后因为实力相差悬殊,以身相殉星辰宗。
生是星辰宗的弟子,死也要为宗门荣耀而死。
星辰宗全宗上下,早有了这样的觉悟。
好在,他们这一战是胜利的那一方。
接下来的审讯宋京墨没有参与,她也有些累得慌,自个儿驭剑回了小院休息。
夜里一众弟子聚在她的院子外,敲响她的院门,热情邀请宋京墨参加庆祝晚宴。
晚宴在一处溪谷中举办。
在石滩上,一堆比人还要高的篝火熊熊燃烧,围绕着篝火摆放着数十个烧烤架,再往外就是桌子。
溪水里有弟子在嬉笑打闹。
今夜的月光并不皎洁,因为漫天都是星子,星光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