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陶然居餐厅。
这是江夏第二次来陶然居了,这家中餐馆以奢华的装修、精致的菜品闻名,消费也属高档。
想想昨晚陶氏姐妹连在酒店重新开房住一晚上都不肯,今儿又哪儿来的闲钱,请我在这儿吃饭啊?
要两个小姑娘花大价钱请客,江夏有些于心不忍:“我说你们俩可想清楚,在这儿吃一顿,够你们一个月房租了!”
“哈哈,这个江大哥不用担心,大姐已经给了赞助啦。”陶乐纯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笑眯眯地解释道。
很快,丰盛的菜肴上桌了,三人动筷子,江夏吃得肆无忌惮,两姐妹倒是斯斯文文。席间半晌无人吭声,江夏觉得有些冷场了。
“你们三姐妹都是天阳人吧,为什么不在家住,还想着出来租房呢?”
想到当初陶乐熙的干预任务上的提示信息,江夏随口问道。
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两姐妹同时停下了筷子,陷入沉思。
“我没说错什么吧?”江夏纳罕。
“别提那个家!”陶乐洁忽然面色凄然,眼泪在眼眶打转,泫然欲泣,看上去楚楚可怜。
起身离席,她借口上洗手间出了包房。
“哎——”陶乐纯似乎坚强得多,幽幽地叹了口气,“江大哥,你也不是外人,如果想听呢,我就给你说说我们家的情况。”
听上去,这并不像是她要帮忙答疑解惑,倒更像是积压许久的抑郁想要得到抒。
江夏点点头:“如果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听听,没准儿我还能帮上忙。”
陶乐纯凄然一笑,摇了摇头:“其实我们家的情况,说出来怕你笑话。我父亲,是个自称南方贼王的家伙!”
听这口气,小丫头似乎对父亲并没有多少尊重,说出他的外号来,竟有些鄙夷神色。南方贼王么?如果老陶的身份是这个,就不难解释陶乐熙年纪轻轻,为何竟能身为女贼了。
“他叫陶鲲鹏,今年都五十好几了,多年前,他认识了我妈妈。”陶乐纯续道,“那时他已经结婚了,却花言巧语骗得了妈妈的信任,死心塌地地跟他在一起了。
“后来,他们生下了我大姐,过了几年又生下了我们,可是,他始终没有离婚,也没有让妈妈得到任何名分。在大姐十岁那年,妈妈因为车祸去世之后,他更是对我们三姐妹不理不睬了。”
听到这里,江夏也开始鄙视这位“贼王”了,要说你找小三也就罢了,生了孩子,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咋能不理不睬呢?
“我们当时很小,没有能力自己养活自己,所以大姐就经常去找他”,说到这里,陶乐纯也开始语带哭腔,“他让大姐隐瞒身份,开始跟着他学艺,说是要教她丰衣足食的本事,就是偷东西!
“大姐本来不想学,但为了我和妹妹,只好硬着头皮忍耐,靠着不断学到的手艺去偷窃,然后供养我们吃穿住行。不过,她坚持只偷那些恶名昭彰的有钱人,这并不容易得手,所以我们的童年,过得一直很拮据。”
江夏了然,没想到陶乐熙身上背负的东西,竟是这么沉重。
“父亲一直反对大姐的这一理念,认为她那是假慈悲。后来,他们俩大吵了一架,父亲誓不再认我们三姐妹,大姐就此离开了他,断绝和他的关系。”
“我们都长大了,我和妹妹都在上学,但大姐除了一门心思去盗窃,根本没有工夫考虑其它出路。渐渐的,她也在圈子里混出了名气,结下了一些梁子,不过,都被她干净利落地料理了。只不过,一次次的危险逼近,让我们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中,生怕她失手被抓,或是被仇家谋害。
“大姐一直知道,我和妹妹的梦想是做歌手,她虽然没钱把我们送到专业的音乐学院,却一直在花钱让我们上各种辅导班。今年我们都年满18了,她决定让我们参加选秀比赛,算是给我们第一次机会,向梦想起冲击。”
随后,陶乐纯说到了大姐对6家的那次行动。
原来,参加《华夏偶像》的选手,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报名费,节目方会提供专门的辅导,以及参赛时的全套服装和化妆服务。这与一般的比赛免费参加有所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