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色有些阴沉的殷不悔,付裕彪当即收起笑颜,询问出声。
“是这样的…”
在送殷展鸿回家的途中,殷不悔就已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很明显千牛卫举办的这场所谓的比武,其实就是一场针对他开展的报复。
否则一名小小的库丁有什么资格站在擂台之上。
被接连挑战不说,甚至最后的小组混斗,更是被四五个人一起围殴。
“这样啊…”
听完殷不悔的讲述,付裕彪眼眉紧紧皱起,给殷不悔倒了杯酒,轻叹了一声:
“这事怕是不好办啊…军中比斗有所伤亡在所难免。你说他们恶意伤人,可他们要是上下口径统一,说就是正常比斗,那谁也说不了什么。”
“当然。”
看着眸中冷色越浓郁的殷不悔,付裕彪笑了笑:
“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打回去就是。先前不是与了你说了么,依大武制,兵士间若有恩怨,可通过校场解决。”
“可我并不是兵士啊!”
“你是伤者家眷啊。”
又是笑了笑,付裕彪将酒杯推到殷不悔面前:
“朝廷还有规定,若是校场致残致伤,伤残者家眷可替伤者代讨公道。”
“意思是我可以代弟上擂台?”
“是。”
点了点头,付裕彪举杯:
“规定是有的,只是从来还没人做过这事。毕竟出来当兵的不是穷苦百姓,就是那些不服教化之辈,即便真出了伤亡事件,也就捏着鼻子认下了。久而久之这条规定也就被人们渐渐遗忘了。”
“明白了。”
伸手与付裕彪碰了一杯,殷不悔心情好了一些。
然而一杯饮下后,付裕彪却有些无奈:
“怎么着,你还真要上擂啊?”
“废话,说了这么多你当我打嘴炮呢?”
白了一眼对面的同僚,殷不悔抓起酒壶给两人添酒。
见状付裕彪轻翻了个白眼,看着推过来的酒杯,淡淡道:
“行行行,你想去就去,可你知道找谁吗?”
“这还不简单?”
‘当’的一声,与付裕彪手中酒杯碰了一下,殷不悔仰头灌下杯中酒水,而后将酒杯向后一丢,下一秒大骂声就传了过来。
“妈的!谁扔的酒杯?!”
“我去处理一下。”
向着目瞪口呆的付裕彪轻笑了笑,殷不悔起身朝隔壁雅间走了过去。
而后伴随着一阵拳拳到肉的闷响声,哀嚎瞬间响彻隔壁雅间。
“呦呵!这不是瞎眼的那个…”
砰!
“啊!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
砰砰砰!
“好汉饶命啊!”
“说,将我小弟打至重伤的是谁?!”
“您,您小弟是…”
“你们千牛卫的小库丁,殷展鸿。”
“啊!?好汉饶命啊!我们虽然动手了,但都没下重手,真正伤您小弟的那人不在这…”
“他叫什么?”
“徐,徐长青…”
砰砰砰!
“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