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旁边的念妃说。
“皇上”念妃亦扶着额头,神色不佳,“臣妾有些看不清您”
“究竟怎么回事?”
皇上以手撑桌,皱着眉,不明觉厉。
“父皇。”
赵景析也歪歪倒倒,走到皇上身侧。
皇上拉住赵景析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疑问:
“不要乱跑。是酒水的问题?”
赵景昉目色深凝,打量着殿内所有的人:
“父皇,您还好吗?我们都感到乏力头晕,也不知,是出了何纰漏?”
旦见,修庭妤、洛瑧虚弱地趴在桌上,默然无语。
聂浥则竭力地扶着浑身无力的复晞晞,就近靠在圆柱旁,疑虑重重。
易橒澹费尽全力站起来,与晕飘飘的吉泞并肩于大殿中央,四下观察,深感不解。
余下的人,都喊着头痛无力,内心惊惶。
“这里所有人,都有此情况,莫非是中毒?”
吉泞愁云压眉,看向了易橒澹。
“都别猜了。我来为你们解答!”
殿外,传来一个颇熟悉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栗柔蓝衣蓝裙,已款款而来。
“皇子生辰,果然热闹非凡。”栗柔环视一圈,笑颜莹莹,步步逼近,“我还没见识过宫宴场景,今日,就见识一番。”
“是你,下的毒。”
赵景昉艰难站立,冷声问道。
“不是什么严重的毒。”栗柔笑意相对,“喏,你们张灯结彩用的红灯笼,我为你们订做的。满意吧?灯笼里呢,放了些无色无味的软骨散。还有,你们坐的桌椅,我让宫女,以迷蝎粉兑水,每日擦拭一遍,你们坐得可还舒服?”
“灯笼可以做手脚,庆柏殿盘查严格,宫女皆登记造册,个个身世明白,她们怎么可能听你所言?”
吉泞提出疑点。
栗柔得意不已:
“让她们听话,短期,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只是,我告知她们,庆柏殿内所有陈设,就是上等红檀木,需要精心保养。若要,所有物件都长久光泽熠熠,得到主人夸赞赏赐,就要费些心力,她们自然乐意啊。”
“迷蝎粉,产自迌国小镇,一丁点的量,就有无限杀伤力。这点,她说得是实话。”
洛瑧抬起头看她,眸色慢慢沉蕴。
“对,你自是比他们都清楚些。洛瑧,别来无恙?这几日,看着你们无头苍蝇般寻找沈筠,我真是乐得不行。”
栗柔停步在洛瑧面前,定睛注视对方,目色渐渐幽幽然。
“筠儿,在那里?”
洛瑧一字一句地问。
“她好着呢,所以危险的场面都不曾带她来。我怎么会伤她,我不要她的性命,我要的,一直都是更多的性命。对吧,这点,你放心。”
栗柔肆意轻狂。
“你想做些什么。”
大殿上,皇上神色俨然。
栗柔拍拍手,转身直视大殿,唇角牵起一抹邪魅笑意:
“发话了!你能直接了断,我甚是满意啊!”
“乾乾皇城,不容你狂妄。”
赵景昉勉强移动了几步,决然站在通向殿上的最后防线外。
“太子,你是聪明人,怎么也想要螳臂当车?”栗柔双手环抱,“让路,才是你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