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
洛瑧抬着熬好的药走进易橒澹的房间,易橒澹此时正在休息。
是吉泞迎上前来轻声打招呼:
“洛侧妃。”
洛瑧点点头:
“殿下醒了的话,让他把这药喝了。”
吉泞目光冉冉:
“这是,白鸶萸?”
洛瑧望了一眼床上的人:
“他的内伤颇重,只有白鸶萸才能缓解。”
吉泞接过药来,问道:
“那你的伤?”
洛瑧眸色沉静:
“我已服了药了,我先走了。”
望着洛瑧的背影,吉泞低喃:
“就这么一株白鸶萸,可熬成的药就这么一碗,想也想得到的。”
翌日
景昉到御书房向皇上复命。
皇上目色俨然:
“朕不是不知道,鸪族的余孽一直在暗地里兴风作浪,你们此行不负众望,查清了鸪族遗址,也及时拆穿了他们的暗藏的诡计,功不可没!”
景昉拱手:
“儿臣奉命彻查蒙蛛之案背后的真相,不敢居功。只是,最终结果未明,这一次,也可能再让鸪族更加地戒备和隐蔽起来。”
“多年前的旧案,想要一举探破,谈何容易?你们做得已经很好了。橒澹现下如何了?”
景昉眉宇紧蹙:
“他受了重伤,暂时需要静心养伤。”
皇上道:
“好在,洛瑧在郡王府里,朕也安心些。你转告他,让他安心养伤!景昉,你可有受伤?”
景昉回:
“是!父皇,儿臣无恙。”
皇上欣慰:
“如今,鸪族的药地已销毁,蒙蛛之案失去了线索,你暂把手里的事放一放。之前重伤方愈,近来,面色亦是不佳,养精蓄锐方能对以后的突发之事应付得宜。”
景昉颔首:
“谢父皇体恤!”
“景昉。”皇上注视着他,“蒙蛛之案,已牵涉了六年之前,眼看很多事即将水落石出,你身为皇子,责任与羁绊,理智与情感,更加不能偏颇有失,你可明白?”
这番话,显然有弦外之音,景昉目色如深地看向皇上:
“记得之前曾与父皇讨论过此事,欲求真相,必得深入其中。真相,终有一日会大白,或迟或早,都改变不了它原本应有的面貌。”
皇上眉宇微舒,神色专注地看着他:
“朕没有看错,你果真更像年轻时候的朕。”
景昉显然一愣。
皇上转身坐下,异常平静:
“父皇老了,这里的一切终将由你来担当。朕只是希望,把一切的太平安乐也交到你的手上。”
景昉目色深幽---
此刻的皇上,似乎欲言又止,仿佛有万千的愁绪凝结心底,格外的不同。
景昉思绪如澜:
“父皇刚服过宁神汤,先休息一会儿。儿臣告退,去向皇祖母与母后请安。”
皇上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