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瑧心中震惊:
“所以,镇魂玉是西林瑰宝,才能解西林八方毒阵。”
“正是。”
“师兄,那蓬山与西林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景昉凝视着她:
“瑧儿,师父没有细细说明,只交代,那是上一辈的善缘,让我们不必深究。”
“我还有一事想问师兄。”
“你说。”
洛瑧眉眼如粹:
“倘若三皇子没有死,你的计划到底会是怎么样的?”
景昉目色深幽,她果然开始怀疑他了,怀疑他奋不顾身,来到这风云诡谲的京都的最初目的!是啊,她如此聪慧过人,心思通透,又怎会一直地浑然不知呢!
“他的死是弥关的意外,却不是全盘计划里的意外,我要稳固地站在这个王府里,取而代之,皆是必然。”
洛瑧双眸轻颤:
“你可想过,他淡看名利,遗世独立,而你,一心想的是复仇,尽管你花了多年时间,耐心揣摩、处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力求丝丝入扣,完美逼真。可你们终究不同,他不是你,你也不会成为他!”
景昉语气如冷:
“但我却明白,若我一直长在宫中呢,我与他走得都会是同一条路!”
洛瑧心痛不已:
“师兄,师父助你入京,究竟为何?”
景昉目光黯然,语气严厉:
“瑧儿,你可以质疑我,但你不能质疑师父!”
洛瑧眉间微蹙,深感痛惜:
“我不能干扰改变你的计划,我只希望,蓬山上那个高情远致的寄师兄,不会离蓬山和我们,越来越远。”
眼见洛瑧眸中带泪,景昉终是于心不忍,他微低着头,温和地看她:
“脸上的伤,还需好好敷药,银国的毒,虽易解,却也容易留下疤痕。赐婚之事,或有转机,回去吧,不要担心我了。”
木桥南边的曲廊里,易橒澹与吉泞宁神而立,遥望着桥上似是在争执的两个人,心中充满费解。
“我,还从未见过景昉有如此一面!”
吉泞面色疑虑。
“你说的是,失控争执,还是,格外紧张?”
易橒澹声音决冷。
闻言,站在他身边的吉泞,陡然一震:
“橒澹,你怎么了?”
易橒澹回过神:
“走吧。”
洛瑧出府时,景昉送易橒澹、吉泞、习贤正好离开,众人相遇于门口。
景昉面向众人,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