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骞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
“那你如何有把握,能帮我?”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面上的白纱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双眸微扬,清澈如水:
“因为,我可以寻到它,交予大王子。”
“为何帮我?又有何条件?”
凌骞双眸迷离。
“执凰相书,古今难求,我有一心愿,旦求一观!我不会武功,必须借助于他人之手,而且,想得到执凰相书的人太多,我恐它一现世,必掀腥风血雨,我亦身处危局之中。思量之下,唯有将他交予强者手中,方能护其完整,保我无虞。”
白衣女子安静地凝视着他。
“你居然不会武功?”
凌骞心中一震。
白衣女子面向韶河,语气沉静:
“幼年体弱,不适合习武,故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小小年纪,好胆识,竟孤身一人与我会面!”
“大王子看到了,我身边并无其他人。”
凌骞目色冰寒:
“那你就不怕,我会杀你?”
“你不会。”
“为何这般肯定?”
白衣女子目及思远:
“杀我,对你寻找执凰相书,没有一丝助益。”
凌骞看着她,凌厉的眼神好像要把对方在瞬间看透了一般,这个女子年纪不大,说话滴水不漏,张弛有度,气定神闲,她究竟是何身份?
“你刚刚也说了,想要得到此书者众多,为何选我?”
白衣女子回眸:
“执凰相书若出了开封府,必将远送银国,北宋再无风波。”
这个理由,确出乎凌骞的意料之外:
“你是北宋人?”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
“是。”
“你为谁而冒险?”
“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可信我了?”
凌骞沉思寂虑,双目深幽:
“不妨一试。”
王府
“橒澹,此次皇太后的千秋,父皇的意思是要举行盛宴,广邀文武百官前来庆贺,只为皇太后高兴。”
景昉站在高高的一排书架前,手里抱着满满的书籍,回过头,语气平和地说着。
“既是盛宴,到时候一定热闹非凡。此刻,银国大王子已身在开封,沪王府也未必会安静避嫌。”易橒澹负手而立,望着景昉认真一本本地收拾着书籍,“你还是习惯自己收拾这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