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就有好日子过了。”他喜出望外的补充了一句。
“别说了,快走吧。”她四下里张望着说。
很快,他们便消失在了院落的夜色深处,一阵风过去,月亮露出来半张脸,却分外明亮。
第二天,张大人起的很晚,一起来就上朝去了,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上朝,可是上书房他还是每天都早早的去,晚晚的回。最近边关的战事让人头疼,可是又难见皇上,有些事情只能几个人掂量着办。国之大计不能因为哪一个人的荒废而全部都荒废了,张柬之就是这样一个人,难怪晚年的狄仁杰看得起他,他是一个讲大局的人,有责任感的好官。
女皇登基之初,有一次和狄仁杰商讨国政的闲暇间,女皇说:“爱卿是上天赐给我的良臣啊!如今的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到像狄公这样肯为国分忧,而又品格高贵的人了。”
“陛下过奖了,老臣不是谦虚,我周武之朝人才济济,像我狄仁杰这样的人有的是。”
“阁老谦虚了。”
“陛下,我说的是实话,在我朝新录的进士之中就有……”
“哦,上届殿试刚过两年,朕怎么没有现呢?此人是谁?”女皇感到很惊奇。
“清源县丞——张柬之。”
“哦?说说看。”女皇也是求贤若渴。
“此人,满腹才学,读了一辈子书,刚正不阿,是个有深度,识大义的人啊!”他不是妄言。
“是嘛?”
“嗯,臣去年年考,现他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把清源县一个原本民风刁悍,贫苦凄寒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口碑极好,这确实是难得啊!我惊奇之下,仔细研究了此人的为政之道,却现有如此成绩的原因不单是他有才能,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拳拳为民之心啊!像这等大事不糊涂,清正勤政的官员,陛下您说是不是实属难得呢?”
“爱卿能看上的,肯定没有错,给他个洛州司马让他再历练去吧!”
“遵旨!”
不多久,女皇又求贤若渴地问狄仁杰,是否有可用之才。狄仁杰张口就说:“陛下,我给你推荐的人你还没有用呢?”
“是谁?”
“张柬之啊!”
“我不是提拔他了吗?”
“呵呵,我举荐他可有做宰相的才能,可是陛下只给了他一个洛州司马,这是重用吗?”
于是,女皇授他为司刑少卿。
就这样在狄仁杰一步一步的举荐之下,加上张柬之的深稳持重,能断大事,很快他就被升任为了宰相。
对于他来说,可谓大器晚成。因此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末年依然雄心不已。
利用这两个佣人的是大名鼎鼎的太子妃韦氏,她实在是耐不住寂寞,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个老张,总是和太子府若即若离,这个老头在想啥?是敌是友?
在李显看来,他不会是敌,因为他的骨子里都是刚直不阿,有狄仁杰在他是这样,狄仁杰不在了,他更是这样。他和狄仁杰是一路人,只是感觉现在的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满朝文武只要争取了他,一切都万事大吉。可是他轻易不能开这个口,毕竟这个风险太大了,他赞同韦氏用这个不伤害他的办法来摸摸情况。
这个张老头可不是一般的老头,他虽然不喜欢有保镖护送左右,而他的死党可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所以更证明李显的这个策略是无伤大雅的,最起码不会和张老头弄得太僵。
早饭后,大海按照习惯,出宰相府到西市的菜市场去买菜,一路上他知道有人跟踪,到旗杆巷,那人快走几步跟上他,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迅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塞给了那人。两人分开之后,大海急匆匆地向菜市场走去。那人绕过几条街道,七拐八拐到了一家店铺门前,左顾右盼之后进了店,一个伙计连忙迎上来,打开柜台的边门让他进去……阳光下,这家店铺的门头上分明写着四个鎏金大字:成康药铺。
不一会儿,从这药铺后门走出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此人脚步轻快有力,直奔皇城方向而去。
他们大概不知,一直有一个人尾随他们。这人跟到皇城下,在对面的茶馆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一边喝茶一边等那人出来。
日过晌午,那人才出了皇城,向东市而去,在沿路的铺子里买了几样东西,就直奔东北角的安乐公主府上而来。尾随的人站的安乐公主府对面,远远地看了一下,会意地点点头,然后一闪身离开。
已是黄昏,张柬之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府,八抬大轿刚到府门前,仆人兴高采烈地开门迎上前,他下了轿子,一阵风吹来,忽然感觉有些头疼,一个趔趄,仆人赶紧上前去扶他。
“不对啊!我昨晚可没有喝那碗茶啊?”这时候他回忆起昨晚的一幕。
小红端上书房的那杯茶,他没有喝,趁着小红出去,他洒在了墙角,然后趴在书桌上装睡,以后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当两个人得手离开后,他回到了书房仔细地找了一下,现并没有丢失什么,只是一幅城区防控图被动了。其他的机密资料,他早有准备,全部转移了地方,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找到的,他叹了一口气,开始思索这个张大海背后的人。
走进后堂,小红正在擦灯台,看见了主人,连忙道了个万福,他瞥了她一眼。心里在盘算:我该如何处置这两个人呢?此时他已经掌握了关于城防图秘密的去向,好在是进了太子府,一切和他预感的基本相符。
“老爷,喝茶。”小红打破了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