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棠嗅着空气里弥漫的甜香,身体竟然有点燥热,连某个地方都蠢蠢欲动的,令他无法平静。
他拿出香烟抽了一根,狠狠吸一口,烟雾进了肺部,才感觉稍稍有所缓解。
夜幕时分。
他回到军区大院后,陆柏霆把人喊进书房。
“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现在外头有关你的流言蜚语太多了,什么荒诞的小道消息都在流传,挡都挡不住。”陆柏霆道。
这么搞,儿子别想结婚了。
陆越棠满脸不在乎:“堵不如疏,你越是想让大家翻篇,它越容易反弹,一切就顺其自然,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已经到这地步,无法更改了。”
说真的,他还挺享受这种“特殊”安宁。
没有人再向他保媒了,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相亲局,更没有什么离谱的人送些离谱的东西给他。
耳根子清净了。
他舒坦。
“你不能这样想,哪怕你不能生育,也得成家立业,到时候大不了收养个孩子,组建个家庭,这也是组织对你们的关怀。”陆柏霆冷声道。
家庭不和睦,或者在外头乱七八糟的,毁损军人形象,这样的一个人是没有上升空间的……
儿子怎么着,也得组建个小家庭。
见老父亲还是不愿意放弃,他无所谓道:“那你就找找,看看有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守一辈子活寡。”
说完,他起身就离开了。
陆柏霆被他的冷漠气的狠狠拍了桌子,但也无济于事。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家世太低的人家,嫁给陆越棠,不说什么帮扶,只怕还会拖累他。
家世好的女孩子,怎么愿意受这憋屈?
想想就头疼不已。
但顾宛如是个顽强的性子,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自从上次庆芬当众揭穿儿子的秘密,她二话不说又一次报警,让人把庆芬再度遣送回宁城了。
庆芬一回去,老杨气得跳脚,不停找她要钱,各种威逼利诱都上阵了,愣是没把他的小金库找出来。
他一气之下把庆芬送去了精神病院……
被关在精神病院的庆芬,一天到晚打针,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嘴里总是念叨着一句话:你会后悔的,娇娇还是个黄花闺女。
可没有人认真听,只觉得她是发病了,又加重了剂量,她陷入了苏醒和沉睡的循环中。
杨娇娇如她所言,没有离开京市。
她答应了顾宛如的要求,跪在她脚边磕头,喊顾宛如一声“干妈”,以陆家干女儿的名义留下了。
陆越棠的婚事,被顾宛如重新提上日程,只是这一次议婚还真的挺难,以前答应跟她儿子见面的人,纷纷婉拒了。
一时间,顾宛如吃了不少闭门羹,脸色日渐憔悴。
军区医院家属院,常家。
李素云听到胡藕花的话,忍不住笑道:“你说这陆越棠对你念念不忘,你是怎么狠下心不对他心动的?”
胡藕花失笑。
她若真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天真少女,面对陆越棠这样优秀的男人,很难不心动,很难不喜欢他,甚至爱上他。
可惜她不是。
经历过婚姻的种种不堪,遭受过那么多的非人遭遇,她对情爱这档子事儿完全丧失了信心。
“不过,藕花,这次还是要你帮我个忙。”李素云拿出一张发黄破损的照片,里头依稀看得出是个身穿红旗袍的女人。
模样儿与胡藕花有三分相似。
“我母亲有个闺中好友,早些年病逝了,家里只有这张照片,前天拿出来发现相片坏了,他就不吃不喝,绝食好几天了,我想让你去照相馆拍一张一模一样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