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替他接杏儿的碎嘴小太监如今已经成了大内总管张齐胜。见皇帝醒来,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唤了一声,可惜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御书房的大门便被人直接推开。
“皇儿,”保养得当的太后面容悲戚,“你就非要如此么?”
……
萧策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知道自己应是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和上一次一样,他几乎完全记不得梦境的内容,但却比之前更加疲累,似乎从市历史博物馆回来之后,他就再没能睡好过。
真是怪事,还是说,其实是因为自己年纪大。。。。。。
不不不,怎么可能!
萧策直接掐灭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总不能被乐宴平叫了几次大叔就真成大叔了吧。
想到这儿,他轻笑了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后,坐在沙上翻看起经纪人最新送来的电影剧本。
这是徐未导演的电影——
一位已经连续十数年包揽最佳导演奖项的传奇人物,同时,也是对他有知遇的老师。
若是没有徐未,没有那部让他一举成名的处女作,只怕萧策如今早已回家继承家业。
所以,对于徐未的邀请,萧策这里就没有过拒绝的选项。
这次电影的名字叫《念》。
讲述的是一个男人在骤然失去所爱之人后,孤独而空茫的一生。
萧策看着剧本沉浸地做着人物小传和笔记,直到眼睛酸涩才终于停下笔,准备起身去给自己续杯咖啡。
不想一抬头,便对上了宋玙白笑眯眯的脸:“嗨~”
萧策:……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宋玙白:“你怎么进来的?”
宋玙白:“走进来的……行行行,我说我说,是阿姨给我的密码。但你这儿可不能怪我们啊,你昨天自己说的让我今天过来,结果我刚在门口摁了八百遍门铃都没人应,电话也不接,我差点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萧策哦了声,“所以你来干嘛?”
“给你送黑釉盏啊,没良心的玩意。”宋玙白翻了个白眼,冲着另一侧的桌子上努了努嘴,“喏,搁那儿了。宴平呢?不在家?”
“工作去了。”
宋玙白顿感惋惜,“那你丫不早说,早知道我就换一天来了,不过……你竟然没跟过去?”
正在检查那组黑釉盏的萧策闻言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过去做什么?”
“你不是很宝贝他么?都把人拐家里成天盯着了,我还以为……”
萧策淡定道:“只是小孩没地儿去,所以我给人提供个住的地方罢了。再说,你不是也很宝贝他?一来就宴平宴平的,听着可比我积极。”
也得亏了小孩今天不在,要不然……
想到上回自己独自一人枯坐的两个小时,萧策越觉得自己刻意让人今天过来真是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宋玙白:……
嘶,不是,这话他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呢。
宝贝那肯定得宝贝啊,毕竟乐宴平那小孩就跟个史料检索器似的,搞他们这行的谁见了能不宝贝,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