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赖上的感觉又来了,严文耀心里不爽。
严文耀卯着劲好好走下了车,正想说什么,却听周思禾又道:“我瞧着他已经好得差不离了,那我就放心了,这是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敷,用上一个月看看效果。”
“针灸嘛就先不必了,我最近打算出一趟门。”
“已经很晚了,姨母早些休息,等我回来再登门拜访。”
“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瞧见有人往府里搬东西,听说姨母和离了,等我回来,定给姨母带一份好礼物,好庆祝您重获自由。”
她说得潇潇洒洒,走得风轻云淡,看着她的背影,严文耀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哦,沃的嫂嫂……】
【以后就不是沃的嫂嫂了……】
【好可捻……】
应该是好可惜吧。
反正许柔娘是这么想的。
严文耀没说话,一直都没说话。
其实许柔娘想拦着她走的,可严文耀不发话,她再怎么着急不也没辙吗?
第二天一早,严文耀终于主动来找许柔娘了,可他开口却道:“娘,咱们今天必须得去拜访龟兹国师了。总不能过上十天半月再道谢,就显得太没诚意了。”
许柔娘试探道:“思禾是说今天一早走吗?”
“是吧?不知道,没听清。”严文耀说得风轻云淡。
【装吧,你就装吧!】
【我看你回头肿么哭!】
【钻被窝里哭,躲衣柜里哭,爬树上哭!】
如意幸灾乐祸咧嘴。
许柔娘的八卦之心也被点燃了。
她很多年没见过严文耀哭了,他哭起来会不会很丑?怎么会爬树上哭呢?
严文耀还是不动声色,他哭?还是花式哭?绝不可能!
去见南霸天的时候,许柔娘心里有些紧张。
她长这么大,唯一见过的大官就是宣平侯。像这种跺跺脚,全国都得颤三颤的人物,她还是头一次见。
她没想到,头一次就见到了俩。
“既然您有客,老夫就不打扰了,明日国宴,望您赏光。”
曹华荣前脚还在对南霸天点头哈腰,转身出门,看见许柔娘一行人,立马威风得像是皇帝。
【啊呸!】
【你威风个毛线!】
【敢欺负沃的老北鼻,咬你咬你!】
如意心里嘀嘀咕咕。
不光她对曹华荣没好印象,许柔娘也是。
他那副拽炸天的样子,让许柔娘见南霸天时,心中多了几分忐忑。
“那日民妇和离之事,多谢……”许柔娘毕恭毕敬地对南霸天道谢,才说到一半,她顿时一惊。
如意对着南霸天伸手,嘴里嘟哝:“奈奈,奈奈。”
许柔娘赶紧给喜鹊使眼色,可不等喜鹊有动作,南霸天道:“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是要羊奶还是牛奶?这里有你们赤水国的特色小吃,还有我们龟兹的当康乳糕,荀草饮……”
他一边说,一边有人往屋里端,一张八仙桌很快就摆满,靠墙的条桌也满了。
许柔娘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凶巴巴高不可攀的家伙,竟然这么给面子?
可她没想到的还在后面呢。
“拘着她作甚?”南霸天忽然吼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