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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2页）

大家都知道？！

绯色染上耳廓，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小时候莫如归的父母总是吵架，一吵，就拿孩子出气。

鹅毛大雪的冬天，莫如归宁愿穿着断袖在外面待着，也不愿回家。

初次见面，莫如归身上没一块好地方，整个人又瘦又小，她还以为他比她小。

乔惜雪给他一块面包，莫如归嘴上说着不要，肚子却不争气叫起来。

是她拉着他去了他家，离母给他煮了50个饺子，全被他吃了。

出来的时候，乔惜雪问他：“不撑吗？”

莫如归摇摇头：“我没吃过热饺子。”

后来乔惜雪才知道，莫如归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才像野狼似的，有什么吃什么。

初中莫如归的父母吵得更厉害了，莫父一失手，杀了莫母。

莫父被关进监狱判了无期徒刑，乔惜雪知道消息，第一次请假去找他。

抽条的身子已经比她高了一大截，可莫如归整个人却仿佛被压垮了一般。

“他们本就没在乎过我，进监狱正好。”

嘴上这么说，可他的眼角却隐隐带着泪光。

乔惜雪抱着他：“今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自那以后，离家的书房就变成了莫如归的房间。

他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饭，开家长会的时候，也是离父去给莫如归开，离母给乔惜雪开。

莫如归可以不在意别人说他是孤儿，是杀人犯，是寄生虫。

可他们要是说乔惜雪的坏话，莫如归第一个冲上前。

种种回忆在脑海中翻涌，乔惜雪还是没能思考出答案。

她说不上那是不是喜欢，但她可以确定。

“自从如归向我表白，我就有些在意他了。”

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你说真的？”

乔惜雪眸色一怔，抬眸望去，裴渡站在她面前，面色阴沉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