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赶到卧室,只见白乎乎的毛团屁股出现一大块黄斑,放眼看去简直就像被烤糊的棉花糖。
曲半青从他身后探头:“噗。”
“哇哇我的毛毛……我、我变成杂毛狐狸啦!”白竹仰头哇一声哭出来,大滴大滴的泪珠滚个不停。
“不哭啊,换毛以后就能变回来了,而且也不丑,就、就像小三花一样!”宁知夏慌慌张张地抱着爆哭的狐狸崽解释。
“唔?三花猫猫……”
白竹靠在他肩头去看小三花,不停对比自己和它的毛毛,逐渐收了哭声,时不时抽噎了下。
被勉强哄好的狐狸崽带了好大包零食,垂头丧气地回自己位面好几天不来,宁知夏有点遗憾缺个暖手宝。
等到文创街的活动圆满结束的那一天,他带着主办方送的“优秀商家”锦旗收摊回来,寻思在往墙上挂,耳旁听见储物间开门的动静。
立冬之后气温骤降,奥德罗虽不怕冷,平日里还是换上了浅驼色毛衣开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淡气质也跟着降低不少。
那双浅色的眼瞳往屋里扫视了一圈,奥德罗照旧去了最常去的沙发坐下。
等到猫咪们翘着尾巴靠过来,他打开电视看起更新的偶像剧,最近男主和小三雄竞激烈,一集也不能落下。
屏幕里竹马与天降狭路相逢,阴阳怪气斗得面红耳赤,宁知夏挂好了横幅走过来时,就见奥德罗看得眉头紧蹙。
奥德罗察觉他过来,移开了个位置,熟练地拍了拍。
为了通风,窗口拉了纱窗,丝丝凉气往屋里冒,宁知夏拎起毛毯在他身边坐下来,余光不经意地朝身边瞄了一眼。
奥德罗身上挂满了谄媚的猫球球,领口被它们胡乱蹭得往下敞开了些。
矜持被抛之脑后,秉承“我就看看”的原则,宁知夏越凑越近眼珠子都往掉进去。
带着玉戒的手轻轻抬起,守株待兔般捏住了他的脸颊,把他给吓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怎么了?”奥德罗微微低头,等着被抓包的小色鬼回答。
“领、领口敞这么开,一点都不检点。”
宁知夏眼神飘忽故作淡定把他开衫猛地合拢,嘴里结结巴巴地又憋了句,“你冷不冷啊……”
话刚说完,宁知夏就痛苦闭眼。作为在水里游来游去动不动就把人变冰雕的人鱼,怎么可能会觉得冷。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奥德罗倒是凑得更近,屏幕晃动的光影将宁知夏变来变去的表情暴露无余,全都尽收眼底。
他声音轻哑地说:“冷啊。”
话头被捡起来,宁知夏连忙起身:“那我去开空调。”
奥德罗懒洋洋道:“干。”
“哦……”宁知夏无措地应声,刚坐了回来,厚实宽大毛毯被奥德罗分了大半,将他整个人都裹进了怀里继续看电视。
清幽的气息袭来,宁知夏顿时大脑宕机,觉得后背烫得厉害直接硬成一块板,死活不敢往对方怀里靠。
“我、我要去睡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