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玉笑了一声,“怎么会?”
他侧目看向她,一双凤眼注满了深情,“那小宫女,不比晏姑娘貌美。”
晏稚容轻哼,“我却没有她那厉害本事呢。”
“这不一样。她身份低微,需要依附男人、攀附男人,晏姑娘金枝玉叶,生下来就是要被爱着、宠着的,不必去学那些腌臜的手段本事。”
晏稚容被这话哄得高兴,嘴角扬起弧度,“看来,王爷是很了解她那样的女人。也是,谁都知道,莲州端王府上美人无数。”
萧鸣玉不紧不慢道:“是有几个丫鬟通房,美人无数这样的说辞,实在是以讹传讹。”
他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本王也学太子清心寡欲,朝野上下难免有人议论本王沽名钓誉,垂涎东宫之位。养着那些女子,便是自保之举,莲州事务繁忙,本王连她们长什么模样都没记全。”
晏稚容若有所思。
端王的车马护送着晏稚容直到晏家门外。
晏稚容的父亲晏劼正好在府上,闻讯出来道谢,二人又客套寒暄了一番。
告辞以后,萧鸣玉回到角园。
两个美人还在他院中养着,一见他便千娇百媚地喊“王爷”,就好像昨晚床上喊的那样。
萧鸣玉神情却冷淡得很,道:“都去换身衣裳,穿褙子,纱裙。”
美人很快换了回来。
萧鸣玉靠坐在榻上,又道:“将你们的上衣扯乱,露出半边的肩膀。”
一个美人听得笑了:“王爷喜欢这一口呀?”
见另一个已经开始扯了,她赶紧也胡乱扯了起来。
萧鸣玉盯着看,皱了眉头,“不对,不够乱。”
“不对,是另一边肩膀。”
“……”
到最后,凌乱程度、裸露程度都已经挑不出错处,萧鸣玉却还是不满意,心烦意乱,半晌,憋出来一句:“滚!”
两个美人皆是一惊,但她们懂得规矩,不多嘴,不拖延,很快出去了。
房中安静下来,萧鸣玉眼神放空,瞧着某处,似乎在自言自语,“这是任务,本王自然不好帮你……”
忽然,他想起和南雪音的初遇。
十岁的小姑娘和野狗抢包子,衣衫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了半边肩膀。
那个时候她还小,又瘦又小。
萧鸣玉一下想到,即便是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先去帮她遮住肩膀。
他烦躁不已,抄起手边的酒杯,猛地往墙上砸过去。
日暮时分,乌坠壮着胆子进来,道:“王爷,怜莺姑娘到了。”
萧鸣玉颓然靠坐在榻上,倦怠地掀起眼帘。
花怜莺走上前来,双眼湿红,娇嫩脸颊上仍挂着泪痕。她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白绫褙子。
萧鸣玉的黑眸微微地亮了。
她在他的脚边跪地,梨花带雨地诉说:“王爷,莺莺知错了,求求王爷,不要不见怜莺……”
萧鸣玉坐起身,突然扯开她的衣襟。
花怜莺发出惊呼。
萧鸣玉又遮住了她的眼睛。
这是她们最不像的地方,遮住了,终于有了五六成的相似。
萧鸣玉喉结滚动,俯下身,温柔地吻上她的唇瓣。
花怜莺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立马拼了命地讨好取悦他。
唇齿之间,萧鸣玉忽地问:“为什么从侧殿出来,你和他更亲近了?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
花怜莺没听懂,下一瞬,被萧鸣玉一把拽起,压在榻上。
短暂的柔情消失殆尽,他什么都不再说,动作粗鲁,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