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宋国人,注定会留在宋国,我与姑娘没有缘分。陛下是宋国女子都想嫁的人,我也是的。”
灵祎彻底说不出话来,苏姐姐不说喜欢,只说权势,她真的不好说了。毕竟宋帝的权势可比她多,她看向温沭“姐姐是喜欢权势吗”
“女子都喜欢权势。”温沭道。
“我以为姐姐会不一样的。”灵祎精致的五官皱在一起,难不成她看错了她觉得应该再试试“我可以给姐姐许多,我一辈子只喜欢姐姐一人,不会三心二意。”
她绞尽脑汁地去想保证,想到丞相就道“今后姐姐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公主府内是姐姐当家。”
这样的诱惑应该很大了。
温沭道“姑娘应该去看看旁人,我喜欢陛下,这点是无法改变的。”
灵祎不失望,再道“他三心二意。”
“我不在意。”温沭道。
灵祎不死心“他很薄情。”
“我不在意。”温沭重复刚才的话。
灵祎再也说不出话了,这就是她阿娘说的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失望也担心苏姐姐以后的境地,急道“你以后会很惨的,男人都是善变的。”
她眸中的光单纯又美丽,让人感觉出她的一片好心。
温沭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女人也是善变的。”
灵祎失望地走了,面色凄楚,感觉快要哭了。温沭没有去安慰,她今生能安慰的人只有赵攸,只有那个意气风的年少天子。
在那段黯淡无光的岁月里,赵攸给了她希望,就像黑夜里的白月光,美丽而无暇。
同样的十四岁,赵攸那时过得更为艰辛,她要与温轶斗,想着择取良臣,要将自己的脾气压住。她十七了,亲政后不能像先帝那样大展拳脚,然她还在努力,努力着将她迎回宫。
温轶是奸臣不假,可他有自己的能力,与楚通商的事件上,满殿朝臣都比不上他。
赵攸是帝王,却不是神,她能做的很多,不能做的更多。她不是暴戾的君主,就无法随心做事,她需对天下人负责。前世灭国的事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温瑾没有赵攸的喜欢,就什么都不是,空顶皇后的虚名罢了。
她没什么去争的。
在灵祎离开后,她悄悄进宫去了。
赵攸与温轶在说着通商的细节,若是通商,边境边防也是要改的,还有许多地方税也要跟着调整,牵一而动全身的道理,人人都懂,去做的时候才知有多艰辛。
她认真的时候不似女子,有着几分肃然冷硬,在这个时候她放下对温轶的成见,亲自耐着性子与他商谈,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等温轶离开的时候,都已是亥时。
温沭福宁殿等着。赵攸回来的时候是在子时,灯火朦胧间见到眉梢眼角都带着勾魂夺魄笑意的人时,整个人怔到抬不动脚步。
“你何时过来的”她揉揉自己的眼睛,眉眼处的疲倦一扫而净。
温沭走过去,轻轻捏她脸颊“午后。”
“那很久了,怎地不让人告诉我,我早些回来。你不在这里,一人就无趣,我就回来晚些。”赵攸眼睛亮,眼中水色间染上细碎的光芒。
“政事要紧。”温沭话不多,主动伸手给她脱下厚重的外袍,让人去准备热水。
赵攸心中甜滋滋的,看到殿中为她忙碌的温沭就觉得欢喜,倒在榻上的时候也不忘拽着温沭的衣袖“阿沭,再过两日就要与楚太子谈通商一事了,要注意的细节有好多,很麻烦。”
她言麻烦,却不言累。
对于这个年少不得志的天子而言,任何难事在心中缠绕都抵不上见到温沭的欣喜,她抬起下巴,与温沭絮絮叨叨地说着通商一事。
与白日里低沉炸毛的模样,判若两人。
温沭静静听着,赵攸已走上与前世不同的路了,或许通商一事就会改变赵攸的想法。她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在赵攸的话中渐渐漾起浅浅的欣喜。
赵攸喜欢与温沭分享自己的成就,她非聪明之人,认真做出来的事也不一定会比聪明人差。她在昏黄的光线中吻上温沭的左耳,最恨温轶的莫过于此了。
温沭静静的不动,等赵攸吻后才抚上她的脊背“今日灵祎与我说了很多话。”
浅浅的吻并不能扫去赵攸的睡意,她揉着自己的眼睛“说什么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