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他!——
这个人身上,没有魂魄!”
“什么?”鹤千修诧异的看向我。
我皱眉重复道,“他的身上,没有魂魄!而现在操控着他的——是煞气!”
我说完不由得皱眉。
有时真的很怀疑,他们为什么竟会看不见!
难道是因为鹤千修仅有一魄,灵力太过低微的缘故?抑或因为我是拥有灵女七魄体?
我不知道答案,但随着我将鹤千修扯着站起来,那个叫小山的男人立刻便风化掉了,并且,地上的青草也跟着枯萎了。
这味道……我曾嗅过。
是她!
“看来,有人故意要我们过去……那现在就走吧!”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龙白一声大喝,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才惊觉——我的手竟与鹤千修的握在一起!
我皱了皱眉,赶紧松开。
顾不得龙白的怒吼,我继续向前走。
“鹤千修!我看出来了——你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阿离!对不对?!”
“阿离!你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吗?你都已经有丈夫了!为什么还要同鹤千修黏一起!”
我没有理会抓狂的龙白,低头从她身旁走过,没错,方才在那叫小山的男人身上,我感受到了——
夭目童的气息!
看来,她已经恢复了。
我无视了龙白,我径直走到屋里。
顾清晨那边刚好选出了几个日期,回过头来,笑盈盈的望向我,道:“阿离,你觉得这几个日子哪天最好?二十六还是二十八?”
“都不行!我们得去一趟鹤千修的公司,之前逃掉的夭目童——又要来找我们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血千玺和紫渊往包里丢。
随后我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走到皱眉不悦的顾清晨面前,蹲下道,“清晨,你现在……能记起夭目童是谁吗?——她和你,似乎是旧识。”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顾清晨身上,却照不亮他的眼眸。
听闻我刚才的话,他眼中划过一抹浓浓的不悦,“在你心里,这些事难道比我们新婚燕尔还重要?”
我一怔,“不重要吗?她都杀人了!”
他皱紧眉,我心里一沉,然后抬起手为他抚平。“你能如此重视我们的婚礼,我自然高兴,但……清晨,可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啊,因为那毕竟是……因为你我,因为顾家而起的事情。”
“唉!”
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的一声叹息打断,“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闭目,推开手边日历。‘啪’的一声,日历倒在了桌上。我蹙眉望着他,这是……又生气了吗?
好在他睁开眼时,眸中划过一抹沉色,“你说的,我不认可。因为天下之道,看似一派祥和,实则四分五裂。各门各派都恨不得压上别家一筹,没有因谁而起。千年之前便是如此,而这千年之后,也是一样。”
顾清晨别开脸看向窗外,面色冷峻,极为不屑的道:“那夭目童,便是到我留仙门盗取长生飞仙术的门派奸细之一,和云栖差不多。”“云栖?”云?我记得那个人,“是云教那迅速衰老了的男人吗?”
“嗯。不过千年之前,过来盗取的人是他父亲云止。那云止妄图暗害灵女,我发现后,失手将他杀死了。”他说的平静非常,我却浑身一僵。有点明白了,“就是说他们的问题是他们的。但是……我觉得还是得管。”
顾清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望着我道:“那时,你也是这样,可是天地间妖怪众多,管得过来么?”
“那你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我关注点还在此。
不曾想他嘴角泛起冷冷的弧度:“错杀一两个人若能够挽救千百余人的性命,也未尝不可。”
我一怔,没想到还有这一重。
“如果真的杀一个人能够解决一切的问题……我可能还是要看这个人是谁。”顿了顿想了下,有些人不住的叹息,“如果是你,我可能舍不得。”
他眸色一沉,而我接着问,“为什么当时那个云栖说是——她,杀了云止?”我尽量避开‘灵女’二字,毕竟那是我们谁都不想触碰的雷区。
“嗯,她替我顶了罪名。”
好像那时,天魂的悲伤解释得通了。
只是想不到灵女对顾清晨这么好。
也难怪天魂那时信誓旦旦的说,他的灵女决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杀人的罪名都能为人顶替,可——
又为何要灭掉留仙门呢?
真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