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邈怕痒。
被商觉时这么一亲,无意识蜷缩起手指。
心绪起伏下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来。小猫耳毛乎乎的,两个尖尖映着窗外的斜晖,隐隐透出粉色。“配偶才可以亲嘴巴。”
人和猫猫不可以。
商觉时脸上笑意更甚。
邈邈有一点生气地强调“真的”
何况,因为铲屎官那天表现得不舒服,他才同意用亲亲安慰的。邈邈眼睫毛乱颤,红着脸辩驳“现在你又不疼了,干嘛还要亲。”。
一边说,尾巴不自觉去拍商觉时的手腕。
他这么可爱。
商觉时垂下眼眸,反手摸了邈邈尾巴。
饶是这段时间喝了药,状态比以前稳定很多,邈邈还是没有完全掌握自己两个形态的变换。
大尾巴无端端被这么一摸,就再也控制不住,彻底变回通体雪白的大美猫。他睁着灿金色的圆圆猫眼,无辜可爱又隐隐心虚“喵。”
“你啊。”商觉时把他抱在眼前,并没有多生气“小坏猫。”
讨厌。
邈邈小细爪完全推不开,只能任由铲屎官亲了自己毛乎乎脸蛋一口。
放下的一瞬间,小猫跑得飞快。
邈邈溜出房间,已经是薄暮时分。晚风温热且柔软,将路过的只言片语吹进小猫耳朵。胖阿姨还在和她的姐妹摸麻将,牌碰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声响。
“清一色。”
“胡了”
贺伯伯理着渔线自言自语“明天该要河水满涨上来。”
大家都有自己忙碌的事情呢。
邈邈短暂忘掉刚才那阵说不清楚的心情,慢下脚步,踩在屋顶上闲逛。
前方竹林鸟雀叫得格外清脆,引得他看过去。
小竹林里你侬我侬依偎着情侣,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邈邈爪子一滑,险些没勾住摔下去。偷偷摸摸看了几眼,赶紧收回视线。夕阳澄黄与暖红晕染绚烂又漂亮,简直像给他白毛涂了胭脂。
邈邈看上去活泼健康,与常猫无异。论起做妖怪,可就有些先天不足。
除了喝药调理,最好要多和商觉时待在一起,才能稳定。
先前他们就已经验证过这个猜想。如今被明确提出还是当着铲屎官的面,邈邈立刻喵出了声。
他才不要
“别任性。”阿香收拾桌上的药碗“和少爷亲近对你和他都有好处。”
邈邈喝的药里面有商觉时的心头血。如果不是最熟悉信赖的存在,对小猫而言就不会有安定神魂的效果。
“还是说,你不喜欢少爷”
阿香看似全无坏心,实则满满促狭。
邈邈看着阿香越来越近,根本招架不住。他这小脑瓜,连自己的那点事都想不明白,怎么能反应过来一直稳重友善的阿香姐姐是在逗他呢
“阿香。”商觉时闲闲翻过书页,警告性质扫来一记眼风。
“是,少爷。”阿香巧笑着端起药盘告退。她将门合上,留小猫和少爷共处一室。
邈邈眼神往门边溜。
商觉时冷不丁问“今天作业写了”
连阿黄开口都会背“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邈邈愤图强,这段日子耐着性子做了几套卷子。并且夸下海口,每天都要把商觉时布置的作业写完。
商觉时看他难得勤奋,到底没有把阿黄已经快一百岁的事实告诉邈邈。
“我去别的地方写。”
邈邈现在觉得,和铲屎官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很奇怪。
“邈邈。”商觉时起身,轻车熟路摸摸他的脑袋“不喜欢我了吗”
“对啊。”邈邈虚张声势盯着商觉时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
“好伤心。小猫不喜欢我。”
哪里伤心了邈邈一点也不信。商觉时嘴角分明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商觉时额头贴额头。
作为小猫咪,邈邈过去常常仰起脑袋蹭人。被抱起来抵着额头说话,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但是现在
可恶贴那么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