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
为期五天的军训很快结束,来时觉得会度日如年的五天,最后一天反而觉得,这五天像是一晃而过。
唯独贺斯珩,从来没觉得这五天会这么漫长,尤其是他情期之后的这几天。
周六上午,坐着来时的大巴离开军训基地,贺斯珩到家时刚好快到饭点。
几天不见,舒秋女士一看到他,就露出了大事不妙的眼神:“儿子,这才几天,你怎么晒成黑炭了!”
以美白为终生事业的舒秋女士实在夸张,比起班上其他人,贺斯珩其实算晒得没那么黑的。他不是容易晒黑的体质,小时候还觉得自己长得太白,没有男子气概,天天往太阳底下跑。
但在舒秋女士这里,晒得太黑就不能给他穿颜色亮丽的衣服,奇迹珩珩的乐趣少了一半。
为讨妈妈欢心,贺斯珩渐渐也就放弃挣扎。
“过几天就白回来了。”贺斯珩说。
贺云朗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像去年一样把军训最佳标兵的奖状亮出来,忍不住问了句。
“哦,那个被谈拿了。”贺斯珩接过阿姨倒来的水,道了声谢。
他语气淡淡,在贺云朗这却如同丢下炸|弹。
“什么?!你输给谈了?”
贺斯珩嗯了声:“对不起,爸。”
他因为情期的影响,后面几天的状态都比不上之前。
贺云朗遗憾扼腕:“没拿第一就没拿第一,但怎么偏偏是输给谈呢。”
舒秋没好气骂他:“就知道让儿子去比,没瞧见儿子都瘦了吗?”
转头又心疼地看着贺斯珩,关切地说:“珩珩在那是不是没吃好,妈今天晚上亲自给你下厨做饭。”
话音才落,贺斯珩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他被水呛得直咳嗽,但顾不上咳嗽:“咳咳咳……妈,不麻烦您了!”
舒秋坚持:“没事,不麻烦,我前两天新买了一口锅,说是煮什么都好吃,正好试试。”
舒秋女士买的厨具已经放满了一个储物室,但天知道那些厨具仅仅是舒秋女士赶潮流的时尚单品,她的厨艺与她花在厨艺上的金钱时间和心思,完完全全成反比。
还不能直说!
贺斯珩年幼无知的时候,说了一句难吃,舒秋女士因此流了三天的眼泪,回了一个月的娘家。
贺斯珩第一时间向贺云朗投去求助目光。
贺云朗动作丝滑地接起正好打进来的电话:“喂,张特助,这个时候找我什么事?什么?合同有一个问题?真是的,你怎么做事的?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他扭头对舒秋道:“宝宝,公司有个合同出了问题,要得很急,我现在得马上过去,估计得忙到很晚,你和小珩先吃吧,别做我的份了。”
舒秋遗憾但表示理解,让他快去。
贺云朗立刻脚底抹油,临走前还不忘装模作样惋惜:“真是可惜,不能吃到我宝宝做的饭了!让小珩带着我的份多吃点!”
贺斯珩:“……”
好一个虎毒弃子的贺老板。
舒秋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贺斯珩在厨房外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