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加入进去,也谁都打不过。
贺斯珩拽着谈一路往社团活动室走,上课时间,只有这里确定不会有人过来。
但他还是谨慎地反锁门,拉上了窗帘。
“快给我个临时标记,”贺斯珩弯下脖子,语气急躁,“我情期来了!”
他说他最近总觉得忘了件什么事,原来是这天杀的情期。还好这节课是体育课,他也即使察觉自己的不对劲,没被其他人现异样。
谈靠在门口,不慌不忙,“不是不让我对你动手动脚吗?”
贺斯珩抬头瞪了他一眼。
谈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但脸上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噙着笑谈条件:“只亲一下总可以吧?”
情期已经到了,就算不行也得行,贺斯珩咬牙答应了这条件,但也没让谈好过多少。
二十分钟后,他又是一条硬气不屈的好汉。
贺斯珩补喷好气味阻隔剂,理顺衣服褶皱,扬着下巴,威风凛凛走出社团活动室。
被他勒令晚几分钟错开时间的谈,踩着下节课的上课铃才回了教室。
从教室前门经过讲台再走向他自己的座位,这一路,他身上落了不少目光。
男生的神色瞧不出喜怒,薄薄的眼皮微敛,带着几分冷淡。似乎一切与往常无异,然而惹人注目的,是他破了皮的嘴角。
上体育课时,就有人亲眼看见贺斯珩拽着谈的衣领,强势把人拉走。
而现在,才回教室的谈,嘴角破了皮。
这伤口的肇事者是谁,显而易见。
周雨跟王一舟一样,对贺斯珩和谈的关系好坏持担忧态度,希望他们俩关系变好,但他是铁血珩哥党,这两人真打起来,当然是希望贺斯珩别吃亏。
周雨一脸佩服给贺斯珩竖大拇指,小声开口:“珩哥牛啊,你竟然真的打赢了班长!”
一向最爱听表扬的贺斯珩这回却面色古怪,揉了揉被咬疼的后颈,红着耳朵半天挤出一个哦字。
让这狗东西做个临时标记,竟然咬这么用力。
草,下次还是不咬他嘴了。
这家伙根本就是把伤口当勋章,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那是被牙齿咬的,不是被拳头揍的。
下次归下次,这次还是出了事。
第二天大课间,贺斯珩和谈两人双双被班主任请去办公室喝茶。
贺斯珩差点以为是跟谈恋爱的事暴露了,已经开始构想写检讨假分手别告诉我爸妈这一系列的应急措施。
班主任喝了口菊花茶,苦口婆心地劝:“你们俩究竟有什么矛盾,跟老师说说吧。”
贺斯珩一脸懵:“啊?”
谈微笑着说:“我们没有矛盾。”
“没矛盾还一次又一次打架?”班主任指了指谈的嘴角,“你就说,这是不是贺斯珩打的?”
“是他弄的。”谈没否认,“但我相信贺斯珩同学不是故意。”
贺斯珩诡异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