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珩奇怪:“突然问这干嘛?”
又不怀好意地引诱:“怎么,你也想打耳钉了?”
他以为谈又会像上次那样拒绝,却听谈嗯了声。
贺斯珩反而惊讶:“嗯???”
谈不光是应了,应完就转身往旁边这家店走。贺斯珩这才现他是停在一家耳饰店的前面,店外的招牌赫然写着包含打耳洞服务。
见谈来真的,贺斯珩连忙拉住他:“等等等等,你犯什么毛病呢?你不怕疼啊?”
“不怕。”
谈似乎是真想进去,贺斯珩使出好些力气才把他拽住。
“不行,你不能打。”
“为什么?”
贺斯珩下意识想说很疼很疼,尤其是穿在耳软骨上的那两颗,但转念一想,这么说就会暴露他自己,显得他很怕疼似的。
贺斯珩想了想,振振有词:“本来我就因为耳钉这事被老严抓着写了检讨,你现在跟我坐同桌,你再打个耳钉,老严不得怪在我身上,说我带坏你?”
谈若有所思:“似乎有点道理。”
见他被自己说服,贺斯珩赶忙要把他从店门口拽走:“所以你还是别打了。”
谈却仍岿然不动:“但我想跟你戴同款。”
贺斯珩一愣:“为什么要戴同款?”
谈对答如流:“显得我们感情很好。”
顿了顿,又状似轻描淡写地说:“你以前不也总想着跟谈琬戴同款吗?”
一听这理由,贺斯珩实在无语:“那能一样吗?”
谈反问得很快:“怎么不一样?”
贺斯珩答得也很快:“我那时是因为喜欢琬琬姐,难不成你也”
说到一半,他立刻急车打住。
谈那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像是十分认真地在等着他的后半句。
对上他的视线,贺斯珩心有余悸,幸好他反应快打住了,不然说出来肯定会被谈笑死,他得自恋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谈喜欢他这种话。
“……反正就是不一样。”
贺斯珩甩下这话就走,走了两步,像是不放心,又原路返回,毫不客气地抓着谈的袖子,直接把他拽走,活像个为想学坏的熊孩子操碎了心的家长,嘴里念念有词:“走了回家了,你一个学生会长,别想着学我们拽哥这套。”
谈这次没抵抗,半推半就地被他拽着走。
在他身后,谈看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
明明一样。
*
当晚下起了雨。
雨夜,闪电,关灯的房间,恐怖片氛围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