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痕沉默的听他胡扯,一言不发,手中的剑尖一转,耍出个剑花。君无熙条件反射地捂住头,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君无痕直接越过他,向拴着的马走去。
君无痕翻身上马,冷声道:“回城!”
“啥!回哪?”幻影嘴张的老大。
“京城!老子的人,死也得死我怀里,跟他南宫逸有什么关系!”
马鞭重重一扬,训练有素的烈马一声嘶鸣,一人一马顺着来路疾跑而去。
飞扬的尘土,呛了原地人一脸,不知是谁高喊一句:“陛下,这是去抢人啦!”
随后就是幻影的一声崩溃的,“追啊!都愣着做什么!”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来,又悄悄咪咪的走,现在却要浩浩荡荡的回去。
君无熙这辈没骑过这么快,“皇兄疯啦!”他边追边喊,灌了一嘴的冷风。
元朝,皇宫。
偏殿内,太监们弓着身子站在两侧,殿门从里头缓缓推开,大臣们说笑着鱼贯而出。
等人都散尽,南宫逸疲倦地揉着额头,已然长开的脊背,撑起了一身龙袍,却撑不起满腔疲惫。
“皇上,御膳房备了参汤,听说用了新方子,可解乏益肾,皇上要不要尝尝?”
南宫逸瞧了眼开口的太监,手上重新拿起奏折。
“太傅又说了什么?”
语气同往常一样冰冷,听不出喜怒。
可太监却吓的腿软,双膝熟练的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求饶。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太监掐着嗓子,听在南宫逸耳朵里,心情更是烦躁。
他将奏折一把拍在桌上,失了耐心道:“该死,那你就去死啊。”
“来人!”
“别!”
太监把头磕的砰砰响,急着把话都说了出来,“太傅说皇上今年已年满二十,封后也该提上日程,知晓皇上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可后宫娘娘里,您总该挑一个。”
南宫逸冷笑一声,“太傅倒是有心,你直接说,太傅觉得谁好。”
“奴……奴才不敢。”
封后可是大事,他一太监,哪敢妄言。
“说。”
眼下本就议了一天的事,南宫逸正是最烦的时候,但凡有点眼力劲的,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太监头压的更低,声音都在发抖,道:“熹妃和佳妃,还有凌妃娘娘。”
南宫逸五指在桌上点了点,闻言倒是笑了。
“兵部、工部、三朝元老,太傅还真是有心了,生怕朕这皇位坐不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