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了好久,苏婉清还是缠着他的手不放,君无痕暗骂一声:“靠,下这么猛的药,他娘的怎么不死床上。”
苏婉清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君无痕猛的吻住她的唇,可又不敢用力,怕留下痕迹。
双唇只是温柔的碰了碰,苏婉清一哼唧,君无痕就亲,亲完他还不忘警告道:“别勾我,老子他妈快炸了。”
这一晚苏婉清半昏半醒,服了八姨娘的药,后面她就开始吐血,君无痕一边用内力把她体内药物逼出来,一边还得克制住自己。
一切结束,君无痕赌气的不帮苏婉清收拾残局,他跑到外头先把自己解决了。
清晨阳光射进屋里,苏婉清是被外头激烈的喘声吵醒的。
她起身,轻手轻脚的下床。
八姨娘同大少爷
屋外阴暗一片,窗门被锁紧。
八姨娘被压在桌上,双腿赤裸,高高举起,男人神色狰狞,下头凶狠的动作,如同一只嗜血的野兽,狂躁的撕扯他的猎物。
苏婉清被这场景吓傻了,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忘了躲避。
突然多出来个人,男人似有所感,抬头同苏婉清对视个正着,男人顿时愣住,下头动作也停了下来,当他反应过来,男人飞快地扯过地上散落的衣裳,盖住八姨娘,冷冷地看着苏婉清。
苏婉清吓得退了两步,一个不注意,被滚落在地上的物件绊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
男人身上衣裳还算齐整,只草草擦了擦,发现帕子上竟有血,脸色一时变得复杂,似嫌恶又似不忍,男人提上裤子,理了理腰带,就像个衣冠楚楚的大少爷,浑然不是刚才那个欲望上头的恶徒。
他一步步朝苏婉清走了过来,苏婉清抬头仰视着他,这个角度男人阴狠的眼神变得更加恐怖,莫名增添了几分压迫感,苏婉清双腿发软,面对现在的情形,脑子一片空白。
男人蹲下身,从满地狼籍里拿出把扇子,扇骨挑起苏婉清的下巴,男人左右仔细瞧了瞧,眼底的惊艳不似作假。
还不等男人有动作,就听身后八姨娘哑着嗓子叫他,“大少爷,求求您放了她……”
八姨娘仰躺在桌上,两条白皙的长腿无力垂落,上头那斑斑点点的红痕,密密麻麻成一片,八姨娘此刻无力动弹,只得拼命扭过脖子为苏婉清求情。
男人错愕偏头看向八姨娘,桌上八姨娘试图挣扎起身,可这副身子昨个刚被董老爷爽了一回,还是吃了药的,她好不容熬过来,回来的路上腿都打着颤,可刚进门就被男人缠上,两回情事无缝衔接,还都如此凶猛,八姨娘此刻是真的彻底动不了了。
八姨娘胸口激烈起伏,急的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生怕男人下令杀人灭口,“大少爷……放了……放了她……求……您……”
一听八姨娘叫男人大少爷,苏婉清脑中就想起了一个名字,原来他就是董府独子,董幼铭。
董幼铭丢了扇子,回到八姨娘身边,八姨娘浑身没劲,见人过来就努力抬起手,讨好似的勾了勾他手心。
董幼铭居高临下地看着八姨娘,伸手在她耳垂上揉了揉,这里有他刚咬下的牙印,他道:“留下她,后患无穷。”
八姨娘虚弱道:“大少爷,她不会说出去的,再说了您又不是敢做不敢当,那老不死的什么时候归西,还不是您说的算。”
这话说给董幼铭听,本该被怒斥大逆不道,可董幼铭却笑了,这话他听着受用,董幼铭掐住八姨娘的脖子,冷声道:“那你还扭着腰去给他上,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八姨娘被掐着喘气,嘴上磕磕绊绊道:“少爷您别生气,小娘什么都给你了,又怎会瞧得上旁的。”
她说得急切,配上那双含情脉脉,泛着水花的眼,董幼铭才慢慢松开手,目光重新移向苏婉清,突然恶劣地笑了笑,道:“留下她可以,正好让她学学怎么伺候主子。”
董幼铭走后,苏婉清把八姨娘背回榻上,翻着柜子找药。
拿过药八姨娘把苏婉清支出去,她伸手努力去扯董幼铭堵在体内的帕子,这副窘迫,她宁愿死也不想被人看到。
“我不过是想在府上,为自己谋条出路。老爷不能生,如今也老了,活不了几年,他一走,夫人怎么可能容得下我们这些姨娘。”
八姨娘洗干净身子,躺在榻上面色苍白,苏婉清拿了粥一勺一勺喂她,静静地听她说话。
“寡廉鲜耻,我不脱,日后就是千人跨,万人骑的命。反正在他们眼里,我早就是个破烂货,守着那点子尊严有何用。想要活下去,就得豁的出去。”
八姨娘扭头,对上苏婉清的眼睛道:“你说我这样,会不会得脏病?”
苏婉清舀粥的手一顿,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八姨娘也没想过要苏婉清回答,她突的笑了起来,道:“得脏病好,就算不能拉他们父子俩一块死,也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八姨娘透过窗户,幻想着外头四四方方的天,笑着笑着眼角划过一滴泪来。
“我回来的时候,瞧见库房的人在往前院抬酒,那酒味飘的满院都是,香得闻着都醉人。这样好的酒,配那几个菜岂不可惜,就该寻瓶毒药来,一杯接一杯,再放把火,一了百了。”
说这话时八姨娘目光平静,没有对董府的仇恨和恐惧,这个样子反而是最可怕的,濒临绝境的人,要么安静的死去,要么破釜沉舟,反抗的惊天动地。
等八姨娘睡下,苏婉清帮她盖好被子,独自来到院里,她抬头望向院里那四角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