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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轩和云裳赶到的时候,侧妃已经送入产房,但因为难产,孩子一直生不下来。
听到里面歇斯底里的喊声,云裳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若是等她生孩子那一,不知会怎么样。
古代生孩子本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说不得就会一尸两命。
内宅不可能让外男进去,所以此时只有云裳站在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身边。
两人表现的都很焦急,毕竟是皇家子孙,重视是应该的。
“见过二皇子,二皇子妃!”
“墨夫人请起,你去看看楚妹妹吧,她现在情况很不好。”
二皇子妃开口道。
“请问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胎位不正,生了一都生不下来,就怕孩子出事,到时候大人……”
二皇子妃叹口气,二皇子脸色阴沉,什么也没说。
云裳深吸一口气,大踏步进入产房,一股血腥味闻的她几欲呕吐。
嬷嬷跟着一起走进产房,此时轻抚她的后背,能让云裳好受一点。
侧妃躺在床上,有两个产婆在跟前。
产婆还在鼓励,“侧妃,继续使劲,孩子很快就出来了。”
侧妃此时没有了力气,双眼无神的看着顶棚,疼痛的时候词才会哼一声。
云裳心里一怵,看着她麻木的的双眼里都是死意。
此时她才注意到,这人相比上次见面瘦了好多。
云裳心里一沉,快步走上前。
“侧妃,是我,我来看你了。”
侧妃缓缓转过头来,眼中有来一丝光彩,接着又暗淡下来。
“云裳妹妹,你来了,抱歉。”
侧妃的声音沙哑,很小声。
云裳握住她的手,眼眶微红,“侧妃,你要挺住知道吗?你的孩子还在等着你。”
侧妃笑了笑,伸手抚摸着肚子,满是母爱之光。
“云裳妹妹,求你件事好吗?”
云裳动作一顿,心下一沉,“侧妃……”
“云裳妹妹,听我说,若是我真的不行了,求你劝他们把我肚子剖开,保全孩子。”
云裳双手一颤,紧紧握住侧妃的手,缓缓摇头,语气坚定的,一字一句的道。
“姐姐,我叫您姐姐,您不要放弃好不好?”
“难道你不想看到侯府平反?不想看到老夫人?”
“老夫人年岁大了,熬过了流放,回到京城,最疼爱的孙女都没了,你要她怎么活?”
想到父母,想到祖母还在外边受苦,侧妃眼睛通红,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般的道,“还有机会吗?”
云裳肯定的点头给她勇气,“肯定有机会,只要你努力活着,不要放弃,肯定会有机会不是吗?”
云裳的声音温和,但像敲在侧妃的心里。
“而且,若是像你说的,留下孩子,孩子那么小,你舍得他独自一人在这满是豺狼的府里生存吗?”
侧妃心里一痛,想到小小的孩子独自一人生活,没有母亲,父亲的那份疼爱能生多少?
等侯府平反,孩子还能活下去吗?
不行,我要活着,侧妃握紧双手,浑身力气回归,眼中重燃起对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