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问完白苓的当晚,明昕又好好地品尝了一下傅郁瑾的这种“狠”。
以至于第二天一整天都起不来床,就不必再提了。
白苓这条路被堵死了,而不只是白苓,其他所有有可能会阻碍他们的挡路石,也如白苓一般,全部被清扫开了。
在梦境中,傅郁瑾作为公司总裁,却极少处理公务,更多的时间花在了明昕身上,几乎分分秒秒不愿意离开明昕身边,尽管如此,公司却仍□□地运营着,公司股东就跟打工人般兢兢业业为傅郁瑾打着工,保证老板和老板的伴侣能毫无顾虑地享受婚后生活。
至于明昕在小世界里的父母弟弟,据傅郁瑾所说,则是跑到非洲旅游去了计划旅游二十年。
明昕假装没有脑子,拍手感叹,“那可真是不错呢。”
到非洲旅游。
可真是厉害呢。
两人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到附近一座山上的道观上祈福,梦境中的傅郁瑾为人身,自然也就不会被道观排斥,两人很顺利地爬上了山,进入了道观。
老道士出现在两人面前时,明昕并没有声张,反倒是傅郁瑾,主动上前向老道士要了签筒。
男人站在神像之前,闭上漆黑一片的黑瞳,苍白的脸上是说不出的虔诚,伴随着薄唇无声地张合,他摇动手中签筒的频率逐渐加快,直至刻着数字的竹签落地,他才停下动作,将竹签递给老道士。
老道士笑眯眯问道:“这位善福寿求的是什么签?”
傅郁瑾道:“姻缘签。”
“求的,是我和我的伴侣,能否一生一世一双人。”
明昕睫羽微动。
说话间,身旁男人牵上了他的手,像是有些紧张般,手心微微沁出一点汗,黏腻地将两人手心都贴在了一起。
毕竟是新春佳节,道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在他们这一角,却又寂静得仿佛只有他们几人,就连老道士翻动解签薄的窸窸窣窣声都清晰可闻。
终于,老道士停下了动作,他手指落在解签薄上,似是在一字一句地对照,终于,他抬起头。
这一瞬间,那只与明昕相握的手猛地一紧。
然而下一刻,老道士却是对他们慈祥地一笑,道:“恭喜恭喜,上上签,二位是命中注定,佳偶天成,前世历过磨难,换来了这一生的情意绵绵。”
傅郁瑾又接着问道:“这辈子……”
老道士温和道:“自然是白头偕老。”
“不仅这辈子如此,此后每一世,哪怕是沧海桑田,亦也如此。”
……
那日离开道观之后,明昕终于不再纠结于傅郁瑾执念的事。
他们就如同所有平凡夫夫般,过着幸福而平淡的每一天、每一年。
年岁渐渐增大,岁月的痕迹不可阻碍地停留在了两人身上,银发如同月光,洒满头顶,他们共同老去。
到了八十岁,明昕率先坐上了轮椅,却每天都转轮椅转得飞起,每天坐着轮椅与傅郁瑾你追我打,根本不像是个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