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移向把谢鹤笙抱住的谢长流,冷冰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
谢长流收回刚才攻击的木棍,冷哼一声,“我没有你这么冷酷无情,更何况我帮的是父亲,不是你。”
游风间:“你知道?”
谢长流回以冷漠的一眼,“别以为只有你知道父亲的异常。”
“说话别这么冷漠,我们好歹是一家人,哥哥,”游风间突然笑道,“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么?”
想起之前谢鹤笙对自己说的一番话,谢长流诡异地沉默一瞬,才道:“你爱怎么叫不关我的事。”
反正之前又不是没叫过。
游风间没心情逗弄便宜哥哥,露出一点忧心的神色,“现在不知道父亲出了什么问题。”
他给伶舟说了情况后,对方二话不说就来了,还顺带带上了张大盛。
张大盛掀开晕过去的谢鹤笙的眼皮,又凑近心脏听一听动静,还捣鼓了其他的,望闻问切那一套全用上了。
谢长流一直紧紧盯着张大盛,生怕他有什么不轨举动,拧着眉问伶舟,“你带来的人真的靠谱么?”
看着不像是高明的医生,更像是天桥下面拉二胡的。
之前闲谈,伶舟知道谢长流小时候伤害过游风间的事情,对他没有好脸色,“总好过你毫无办法。”
谢长流冷冷地冲他飞了个眼刀,但知道这个时候又不能开罪他,否则父亲可能真的就没希望了。
按捺下性子等待诊断结果,就见王大盛将谢鹤笙一只手放回被子里,摇摇头。
谢长流心下一咯噔,当场神色慌张道:“我父亲怎么了?”
王大盛又摇一摇头,忧郁叹气道:“没
怎么样,身体挺好的,就是我有些饿了。”
谢长流:“……”他难得有了咬牙切齿的冲动。
游风间有些了解王大盛的脾气,要是真没有事儿,早就拿着出场费跑路了,根本不会赖在这儿蹭饭。
他下楼让保姆准备饭,又上楼问道:“有什么问题,王叔你尽管说,我们都能接受的。”
他们现在最不能接受的,是谢鹤笙没有任何问题。
这样他们就只能看着谢鹤笙变成一个恶魔,却无能为力。
王大盛沉吟一声,“还是吃完饭再说吧,叔怕一说完,你们就没心情吃饭咯。”
游风间还没回复,谢长流就已经脸色阴沉道:“您尽管说,我们受得住。”
他的称呼都不自觉地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