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
游隼也看了眼摄像头,又看了眼钱小天撅高的腚,挑挑眉道“谁杀的指控谁,要是导演组给做的杀人机关,那别玩了,指控导演组不就行了”
摄像头还朝他摇了摇头,游大少爷瞧着摄像头道“这不起码得判个无期”
钱小天摸了好一通,桌子柜子都摸了,恨不能把墙皮给给撕了,大理石窗台卸下来,再把桌子柜子拆成木头片,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讪讪道“桌子柜子跟窗户和墙是没什么问题。”
成昆刚好揣着把刀回来,匆匆过去和宋书意一起从后背割衣服。
钱小天见游隼还要说什么,连忙拍了拍放在矮木桌上的那个大保险箱“哎等等,不还有这个吗你看它长得像不像个暗器”
游隼“”
钱小天也自觉说了一句十分弱智的话,他又拍了拍,保险箱门锁得死死的,他还想搬起来,保险箱却沉得好像焊在桌子上了,搬都搬不动。
钱小天不说话了,叹了口气,去拨弄了拨弄那台唱片机。他打开唱片机,只听见铿地一声,却原来是命运交响曲的胶片。
钱小天立马关了,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去旁边呆了。
游隼围着“黄渡”蹲下去问道“怎么样,死因是什么”
“中弹。”
游隼抬眉。
宋书意取出一封信递给游隼“从后背中了一颗口径是点五零的子弹,子弹斜着从右肺穿过,”她轻轻吸了下鼻子,“这颗子弹的杀伤力很大,死者当场死亡。”
“黄渡”后背的军服已经被割开了,露出了那个血淋淋的血洞,成昆和宋书意准备看能不能把子弹从“黄渡”体内挖出来。
游隼却没接过这封信,起身皱着眉头向书房门口走。刚才成昆回来的时候顺手把门给带上了。沉甸甸、推起来都有些费劲的厚实房门上有一个浅浅的小凹坑。
他攥着只手回来了,把手心展开道“不用找了,子弹找到了。”
成昆一抬头,抽了口冷气“这是人给打穿了”
钱小天看着是在旁边一个人愣,实际上一直留神听着这边的动静。他叹了口气走过来,又看看游隼“所以现在不但是有人从二楼窗外把黄渡杀了,而且还是有个人鬼他妈知道是个人还是只幽灵手,在空中握着一把枪把黄渡杀了吗”
刚才的讨论成昆没听,有些迷茫地问“什么二楼窗外跟幽灵手”
游隼蹲下去看尸体,钱小天把他和游隼刚才讨论的事儿又原样给成昆说了一遍。
说完,钱小天自己也觉得邪门儿,不死心道“我觉得这屋里肯定还是有什么机关,金恪弄的机关,这他妈总不可能闹鬼了吧”他也顾不上录节目不骂脏话了。
他又想去翻书柜,结果现两头的书柜门都锁着。他趴下把地毯翻开一角,又四处敲敲东墙,敲敲西墙“要不是屋里有机关,要不是藏着条密道,密道里有机关,要不是刚才在楼下金恪给咱俩弄了什么障眼法要杀人他肯定得有个办法,不可能凭空杀的啊”
成昆没忍住道“不会是黄哥自杀的吧”他想起来,“他来庄园的时候不就带着把枪”
钱小天听了回头笑了“你黄哥好不容易跟一帮大明星上节目,就是图过来露一个多小时脸然后自杀的吗”
游隼翻了翻书桌上和抽屉里的文件,也没有另外的现。
虽然钱小天的“暗器机关说”很离谱,但现在这居然是唯一一个说得通的思路。游隼跪到书桌边,正想检查检查桌底,突然在桌底的地毯上现了一张照片。一阵风吹过,照片翻了个面。
游隼抻过去,一把捉住那张相片。
钱小天瞧见游隼从桌子底下出来,有些得意地扬扬眉毛“怎么样书桌底下有没有现什么机关按钮”
“机关没有。”游隼道,“但有张照片。”
他去拿起窗台上的那个空相框,相框居然比相片要大得多。但书房也没有别的相框了,可如果这张相片是放在这个相框里的又是谁把它拿出来了呢
几个人连忙凑过去“什么照片”
游隼把相片放到窗台上,用相框压住相片的白边“金恪和黄渡的合照。”
这是一张色彩已经有些模糊了的旧照片。两个人都穿着海蓝色军装,看制式是最普通的低等士兵,还有个人卷着裤腿,用手挡着阳光,哪怕已经旧得不怎么清晰,也能认出这两个人一个是黄渡,一个是金恪。
成昆愣了下“金恪跟黄渡以前是战友吗”
钱小天稍稍眯起眼“黄渡不是海军少校吗那就很明显了,他们两个以前是战友,也都认识,后来金恪退伍了,黄渡继续留在军队里。”
他把相片装进相框里“要理关系咱们待会儿再理,现在咱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是要么找机关,要么去找枪人是在这个屋子里死的没错吧世界上没有鬼,也没有人能漂浮没错吧无论是谁扣的扳机,尸体和子弹都在这个屋里,金恪也根本没上来过,那难不成枪还能飞了”
这是游隼唯一同意钱小天的一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找枪。
他掂了掂手心沉甸甸的金属弹壳,睃巡了书房一圈,简短道“那我找枪。”
说出“枪”这个字,一件他早应该想起来但一直被他忽视的事闪电一样掠过。“成昆,”游隼一个箭步走上去,“你帮我一块把人偶翻过来。”
成昆莫名其妙道“怎么了尸体不是先不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