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吴砚之一脚踹上副驾台,整辆小货车抖了三抖。这一踹的意思是:猜你喵的猜,给老子说清楚。
陈青获睁大双眼,副驾台一道凹陷,安全气囊都差点被踹出来,我日这人类:“吴少你踹的是我的心肝宝贝!”
吴砚之仍然保持双臂环胸的姿势,指尖在陈青获看不见的地方深深陷进了胳膊肉里:“心肝宝贝?”
有种情绪爆时的破罐子破摔:“什么都可以做你的心肝宝贝?!”
“不是,你有脾气你踹我啊。”
“你以为我不想踹你?”
“——等等。”陈青获倏地眯起眼,“你不会吃醋了吧?”
“吃醋?”吴砚之深吸一口气。
“我以为你吃我的醋。原来,你在吃姚桃的。”
“我吃她的醋?”
“不是吗。”
“我——”
“你自己也不确定是吗?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早在认识你之前,就和她好上了,你什么感想?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她两情相悦长长久久,你什么心情?你自测一下?”
吴砚之眼睛越瞪越圆,脸色越苍白,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良久,微声道:“放我下去。”
陈青获笑了:“那不可能。我们已经上三环了。”
他怎么不知道吴砚之双臂环胸,把脸藏进丝阴影里,是在竭力遏制自己颤抖的嘴角,以及酸软泛红的鼻尖。
他根本不知道吴砚之在冷笑着酝酿原身,准备把他往死里剥皮。
九尾狐饕餮,奸夫淫妇,欺人太甚。
彻底把何月逐“敌明我暗,你要不潜伏一段时间打探真相”的告诫抛之脑后,吴砚之从脚踝骨泛起了黑色的鳞片,而虹膜点燃青色的焰火,他果然要把陈青获先杀后杀再杀再杀——
“好啦。别气了。我和她没关系。”
陈青获轻声说。
吴砚之兀地抬起脸:“真的?”
“当然是真的。”
吴砚之不自觉地弯了嘴角,又连忙压下:“你最好考虑清楚再回话!”
“回话?你当审犯人?”
“唔——”有蛇职业病犯了。
陈青获冷声嗤笑:“那种货色,白送我都不要。”
“。。。你最好是。还有,我没生气。”
“噗。原话奉还,你最好是。”
吴砚之这古怪脾气,还真有够像石涅的。早期石涅。具体参见《九尾狐驯服早期巴蛇珍贵影像实录》。
现在一看和员工们夸下海口要撩爆吴砚之,简直是专业对口。
陈青获莫名心情好极。哪怕雨势有加剧的征兆。原本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在三环上没走几步,雨刷器就摇出了残影。前车逐渐放慢车,陈青获也不得不减,最后硬生生和晚高峰堵在高架上。
“靠。堵车。还好根本没计划目的地。——吴少你不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