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利亚:“你告诉他们,如果敢把我们送回去,我就告他拐卖小孩。”
珀洱:“不好意思,你说的‘小孩’是我吗?你确定这么说不会被他们一怒之下抛尸在这里吗?”
三个兽人商贩继续嘀嘀咕咕的,阿普利亚安静片刻,又问:“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威胁他们怎么样?”
珀洱懂了:“说了这么多,你是想舒舒服服坐人家马车但是不想给钱。哈,你这个坏东西!”
毕竟人家是商人,阿普利亚会不明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吗?当然不会。
但珀洱也理解阿普利亚的做法,他们两个的钱加起来都没多少,自然能省则省。
阿普利亚皮笑肉不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明白就好。”
他的意思很明显:明白就好,那你想个办法让他们接受。
“……”
那一刻,珀洱很认真地思考了把阿普利亚带出来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总感觉会被玩弄得很惨。
无论在心里如何腹诽,解决面前的事情才是关键。
现在他们两个需要一起行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珀洱的眼睛里顿时挤出两滴眼泪,朝三个兽人族商贩抽抽鼻子。
他叽里咕噜地和商人们对话,表现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
阿普利亚靠着边上的箱子静静听着,看珀洱那双几乎能够蛊惑人心的银色眼瞳中溢出泪水,说着还指了一下自己。
阿普利亚:“……”总感觉不会把他和什么好东西扯在一起。
兽人商贩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点点头。
珀洱这家伙装起可怜似乎还真有一套,兽人商贩不仅点头了,还给了他们水和食物。虽然不多,但这已经不仅仅是同意他们搭便车的程度,阿普利亚仔细打量手中的肉干,看向坐在敞开的车门处的珀洱。
由于目前还处于幼龄的状态,五短身材的珀洱坐在那里时,双腿还离地面有一段距离,随着马车的前行一摇一摆着。
注意到他的视线一般,珀洱扭过身体朝他凉凉地一笑,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你自己解决吧。
随后,阿普利亚又看向自己的对面,三个兽人商贩的其中之一正坐在那里。
这里的兽人族和阿普利亚想象中,有不同动物特征的兽人其实不一样。
他们没有什么分别,并不是这个长着羊角那个长着兔耳的模样。他们的区别很小,顶着或尖或圆的兽耳,面部与人几乎无差,只是如同兽类那样布满了绒毛,鬓角处和头上、脑后的毛就更长,像人的头发。
就像是有智慧的兽类。
那位兽人看起来正是青年,长着尖耳,毛是深蓝色,脑后不长不短的毛扎了个小辫子,正用好奇的琥珀色眼瞳直勾勾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