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霄宫使、三镇节度使、检校太傅梁师成。”
“内监隐相梁太尉?确实能让樊四通忌惮。”
“王兄,梁都监的门下,为何能让樊四通忌惮?”陈广有些不解。
王彦解释道:“梁太尉自称东坡出子,苏氏遗体,平日里对苏门子弟多有照拂。高太尉原是东坡先生小史,被举荐去了小王都尉府上,进而迹。念及旧恩,对苏门一家,也颇多照顾。”
陈广恍然大悟,“既然都与苏氏有旧,那多半私下有交集了。”
说完转身过来,出声问:“二郎,你是如何看破这些的?”
王彦和张猛也转身看过来,一脸的期待好奇。
刘国璋答道:“在满金堂监牢里,我在那堆衣物里找到两样不一样的物件。我大哥见多识广,辨认一番后说可能是选人的身凭腰牌。”
“选人?虽然只是州县佐官幕职,比不得京朝官尊荣,可也是朝廷命官啊,满金堂居然敢。。。”说到这里,王彦脸色一变,“所以二郎对樊四通说,‘有些人,我们不方便出手,就央了衙内。衙内有些事不方便出面,就请托了我们。’”
“正是。”
“这种事极其隐秘,下面的人不敢多问半个字。樊四通心里有数,也就信了。”
“是的,然后我又告诉他,昨晚我们遇到伏击,贼人骁勇,还持有神臂弓。所以才从东水门这条秘道进城。
他大惊失色,慌忙放走我们。”
王彦长舒一口气,“当然会慌了。他以为我们卷进党争之中,生怕被波及,所以才慌忙放了我们,以求避嫌。”
“那是,他身为无忧帮帮主,威风凛凛,凶名远播,却不过是高俅豢养的一条恶犬。在权贵眼里,他如虫蚁一般。
我朝党争,自元祐年以来,日渐残酷。宰执使相,尚且朝不保夕。他蝼蚁一般的人物,沾到丁点,怕是要粉身碎骨。”
王彦拱手道:“二郎神目如炬,深思远虑,早就洞悉一切,所以才会胸有成竹地闯进这东京城里。看来满金堂一事,再无瓜葛了。”
陈广是又惊又喜,“此事了结了?二郎信口说来,樊四通只要稍加去查证,就会问出真伪来,此事能了?”
“樊四通要是想死,当然会去查证。
只是他能被高太尉器重,扶为无忧帮主,不是蠢人,定不会去问。满金堂,以及今晚的事,他自会遮掩过去,烂在心里。”
“二郎神机妙算,敬佩,敬佩!我等能遇到二郎,化险为夷,真是万幸啊。”陈广一脸的欣喜。
“大父说二郎是有大本事的人,叫我好生跟着,用心学些本事。”张猛瓮声说道。
“大眼,我答应张翁要照拂你的,有什么不解,你自问便是。”
刘国璋抬头看了看天,“天色不早了,用不了多久要天亮。我们赶紧去到梵塔寺,会合了同伴,收拾好东西,换个地方。”
王彦脸色微微一变,略想了想,点头赞同。
“小心驶得万年船!樊四通那里安稳了,袁天宝那边却不好说。还有西军精锐为何追杀我等,这几样麻烦还不知根源。确实还要小心。”
到了梵塔寺,翻进不高的院墙,轻轻拍响了后院偏屋的房门,叫醒了里面的人。
里面很快亮灯,门开了一道缝,有人在里面瞄着,随即门被全拉开。
两位英武少年站在门边,把大家迎进去,欣喜地说道。
“王队将、陈师傅,大眼,你们可算回来了。”
咦,这两位少年,年纪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一般高矮,都神采奕奕,气度不凡。
哪一位才是岳武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