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不答反问:“你就这么迫切地想得到‘神算子’的称号?”
饶束懵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扶着冰箱一通笑。
她发现他的说话方式很别具一格,是别人很难模仿的风格,常常在谦逊中暗含攻击性。
“所以我又猜对了是吧?”饶束站在冰箱前看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经典款棉质衬衫,内搭白t,没扣衣扣;黑色休闲长裤;黑白运动鞋。
看上去,他整个人除了黑就是白,哦,唇还是鲜红的。
从头到脚观察下来,饶束或许明白了他今天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好像比上几回大了一两岁的样子。
不过还是不超过五岁。她笑着在心里想。
张修没回答她那句话,低头发了条短信,一抬头就对上她笑盈盈的目光。
“女孩子是否矜持一点比较好?”他问得坦荡而自然。
但饶束却因他这句话而红了脸,“我哪里不矜持了?不就他妈多看了你一会儿吗?不好看的人我还不看他呢。”
他笑,“女孩子是否不要讲脏话比较好?”
“我,我他妈!”饶束无语了,越说就越是让他抓住把柄。
“记得带上那个行李箱,”张修没继续跟她扯,“车在外面,你随时可以走。”
“好。”饶束见他要走,又问:“你不吃早餐啦?”
“我用过了。”他走出餐厅房,没几秒又折了回来,“凡是能用钱买到的用品,你都不用携带,拿上个人证件就行了。嗯?”
“嗯嗯。”她点点头,看着他又转身走了。
即使再怎么没留心,饶束也看得出来这少年在物质方面大概是个什么状况。
但她也没其他更多的感觉,比如自卑或者幸运之类的。
因为,比起他的财富状况,她对他的其他方面更感兴趣,所有方面都感兴趣。
饶束已经很久没对别人产生过兴趣了,有时候如一汪死水地活着反而更省事也更安全。
但在这无聊的生命中,总得有那么一次,需要我们亲手打破所有的惯例,只为追寻那一抹,活下去的欲望。
5
两人各自回了一趟自己的学校。
张修是回去忽悠别人的,饶束则是回去被别人忽悠的。
他笑得谦虚,话语却狂妄且不给院长留面子,还顺道在多媒体室做了个数模展示。
她频频点头,被辅导员耳提面命了半个小时,请假的时候简直分身乏术。
因为张修说要在北京待十天左右。十天假真的不太好请啊。
上午没课,饶束在寝室匆匆收拾自己的随身小物品时,室友们问她要干嘛去。
“啊,就,去旅个游。”她笑着说,同时把日记本塞进小背包里。
室友们感慨她是个有钱人。
饶束汗颜,“我要是有钱,现在还能单着么?早就去包养小白脸了。”
轮到室友们汗颜,纷纷指责她思想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