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安交换了一下眼神,只好搬出丁恪来说话。
“先生,丁先生说要确保你的安全,所以我们觉得应该小心至上。”
张修抬手,屈指轻蹭鼻尖,“于是你们认为女性的日常用品也能成为危及我人身安全的武·器?”
两个保安又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在衡量他这句话可不可信一样。
但没等保安们交换出个结果来,张修又顺口问:“丁助理今天来过吗?我联系不到他。”
听到他这句话,俩保安就不只局限于眼神交流了,直接面面相觑了。
“联系到他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张修说完这句话,掩上门。
吧嗒,落锁。
2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呀?”
饶束自始至终就没弄明白过,边跟着他往客厅走,边皱着眉问:“之前我进来的时候没见着这两个保安,他们是去捡那些盆栽碎片了吗?”
“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进来得如此顺利?在抱着一个装备箱的情况下。”他说着,停下脚步,垂眸,定定地看着她抓在他衣服下摆的那只手。
“现在是不是该放开了?”
“啊,”饶束装傻,“我怎么就揪着你的衣服走了这么久呢?我都没察觉到哎……”
张修懒得揭穿她,朝吧台那边走去。
她跟过来,依旧皱着眉纠结,“他们刚刚是不是想进来检查那个箱子呀?”
他在倒水,背对着她“嗯”了一声。
饶束踮着脚尖坐上旁边的一张高脚凳,语气跃动:“两个笨家伙,进了屋的东西,哪是他们想检查就检查的。”
“你懂的还挺多?”张修回转身看她,眸带玩味,长眉轻挑。
“不多不多,”她笑得眼睛弯起来,还伸出了手,食指和拇指之间眯出一条缝,比给他看,说,“我就只懂这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啦。”
张修垂眸一笑,别开眼,薄唇微翘,“谦虚点并不会死。”
“嗯……以后我尽量克制一点,”她一通笑,笑完又叹气,“唉……太聪明了真是苦恼啊。”
他轻哼,没说话,握着玻璃杯喝水。
饶束坐在高脚凳静静看着他。
一时之间,整栋房子仿佛只有他喝水的轻微声响,轻得若有似无。
她看着他喉结上下微动,搭在玻璃杯外边的手指修长漂亮,但就是太瘦了点,瘦到……收缩式的家居服袖口居然还能余出空隙来。
他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钢表带的腕表,堪堪卡在腕舟骨之下,一点松余都没有,像是被特意裁短了表带一样。
饶束盯着,在想:手表戴这么紧,不会痛吗?
待他喝了大半杯,放下杯子。
她的视线也随着他的手移动,一瞬不瞬地,如豺狼虎豹,就差两眼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