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漠北对中原,处于劣势,所以漠北王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先锋军。
可自古君王最怕拥兵自重,任何一种可能都要扼杀。所以他既不能解散先锋军,又不能放任这支军队的权力不在他手里。
也许真的开始在意一个人了,才会设身处地地体会到他的情绪吧。
阮暄和的声音有些低沉:“为什么是你。”
谈论又重新绕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因为……我是先锋军的主帅。”
楼以明没有动,阮暄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从认识他到现在,阮暄和总是觉得看不透这个人,他身上似乎有很多事情,像一座大山,压着他。
不过是得鱼忘筌……
夜渐渐深了。
睡梦里,阮暄和的脖子有些酸了,砸吧砸吧嘴,想换个姿势。
砰的一下,脑袋好像撞到了什么,扰了她的清梦,有些惺忪地睁开眼。
“什么东西,撞得疼死我了。”阮暄和刚睡醒,嘴巴囫囵地吐词不清。
“嘶”而那个撞了阮暄和的东西,正是楼以明的头。
这熟悉的声音终于让阮暄和神志恢复清明,低头,两人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捆住了,背对着背此刻正身处一间柴房。
“暄和你醒了。”
两人被绑着,楼以明被阮暄和的铁头撞得生疼,也不能用手摸。
“这什么情况?”阮暄和挣脱了一下,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
“是迷药。”楼以明解释着:“我们现在使不上内力了。”
“哈?”
此情此景她听得是迷迷瞪瞪的,记忆还停留在晚间的森林中,怎么此刻就被人绑了扔在柴房了。
不过很快她就适应了过来:“对方是什么人?”
楼以明摇头,不过反应过来此刻两人背靠着背,阮暄和看不到他的动作,便出声回答:“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高宸的人。”
两人谈话间,柴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一村民打扮的青年男子,皮肤黝黑:“柱子哥,这两个人醒了!”
一进来就看到两双大眼睛盯着自己,那青年男子显然没有准备,慌张地朝外面喊着。
“喊什么喊啊。”
青年男子的声音叫来了他口中的柱子哥,看年岁,应该与那青年差不多大。
嘴里叼着根稻草,看到地上的两人已经醒了,还有些惊讶:“呦呵,我这迷药可是给猛了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青年男子有些害怕,在那个柱子耳边小声嘀咕:“柱子哥,他们提前醒了这可怎么办?”
“怕什么啊。”那柱子用力拍打了一下青年男子的头:“你去看看还有没有迷药。”
“好哩。”,青年男子领命,火速朝外跑去。
现场只留下了那柱子和被捆着的两人,柱子提了提裤子,抬脚使劲儿踢了一下身边的稻草堆,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