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辣吗?”
“你随便烤,我都吃。”
沈定辙没怎么吃,看着虞添识吃,虞添识好几次跟他对视,又低头借着吃掩饰尴尬,“你总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锅里的肉。”
沈定辙身体半越过餐桌,抽出纸巾替虞添识擦嘴角,“生日快乐,补一句,不算晚吧。”
虞添识在这一刻有点想哭,他更希望沈定辙从没给过他温暖,从不向他展示温柔一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他好,令他越陷越深。
“谢谢,不晚。”
“允许你许三个愿,你想要什么?”
“你阿拉丁神灯啊?”
沈定辙一脸无语:“认真点。”
“没什么想要的。”他不敢告诉沈定辙,生日当天他偷了一个吻,自行取走了他的礼物。
“一定要。”
“那,能先赊着吗?我暂时没想好。”
沈定辙爽快应下:“好,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跟我说,手机,鞋子,电脑,都可以。”
虞添识没再说话,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好像没见过你过生日。”自虞添识到沈家,确实没见过沈定辙过生日。
“我不喜欢过生日,更不喜欢他们在我的生日逼迫我营业,长大后没过过生日,不过可以告诉你,我生日在三月二十。”
“比我晚一个月。”比虞添识农历生日刚好晚一个月。
“想说我比你小?”
“你确实比我小,小一天,小一个小时,那都是小。”
“那不代表什么,谁需要照顾,谁才是小的那一个。”
虞添识笑,“好,你说了算。”
沈定辙肠胃不好,吃烤肉喝冷饮的下场是半夜肠胃不舒服,一直到早上肚子都在隐隐作痛,虞添识看出来脸色不对,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沈定辙喝着牛奶,“走了,要迟到了。”
虞添识向来不喜欢追问,他不想说的事追问也没用,拿着面包跟着他出门。
上到第二节课,沈定辙肠胃绞起来痛,实在顶不住的他向老师请假,准备离校时又想起应该跟虞添识说一声,他没说不舒服,只说有事请假离校。
刚好下课,虞添识打过去,沈定辙没接。
等虞添识追到校门口,保安拦住他:“哪个班的,有放行条吗?”
虞添识忙问:“您好,刚刚是有位同学出去吗?我担心他出事,能不能先放我出去看看,我马上进来。”
“不行,出了问题谁负责,你可以打给你朋友,让你朋友回来跟你说清楚。”
虞添识只得返回。
沈定辙一个人去医院拿了药,没有让司机接,打车回家,痛得有些难以忍受,以至于忽略车库停着沈明舜的车,忍着痛按下指纹打开大门,门开的瞬间,异于寻常的声音传进沈定辙耳中,是记忆中肮脏的、令他作呕的、女人声中夹杂着的男人调情声。
那声沈定辙十分熟悉,熟悉到他瞬间血液倒流,一时间忘记身体不适,抄起门边的羽毛球拍往客厅冲。
沙上两具丑陋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肉体像两条恶心的虫,沈定辙一扔下书包,挥起羽毛球拍往沙上的人影抽过去。
沈明舜吓得大吼一声,女人更是花容失色,胡乱抓起布料少的可怜的衣服往身上遮,沈定辙一言不,对着沙、地板猛砸,直到砸断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