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诺小巧的喉结滚了滚,索性也放开了,问出想问的:“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宝宝吗?”
因为我怀了你的宝宝,所以才要和我同居的,是吗?
如果没怀,就不需要住在一起了,是吗?
薄寒臣静静地看向他,茶褐色的眼仁干净又清冷,迟诺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迟诺感觉自己很双标,自己从来没有给过薄寒臣准确的答案,却希望薄寒臣是出于爱他,爱他爱到狂了,爱他爱到骨子里的血都刻上他的名字了,才想让他怀孕,才想和他同居的。
而不是因为宝宝需要照顾,才和他一起生活的。
只是一个回答,需要思考这么久吗。
不想说,他还不想听呢。
迟诺眼眶有点酸,乌黑的眼仁都染上雾气了,生怕被薄寒臣看到自己的狼狈,轻轻吸了一下鼻子,转过身,闷声说:“好吧,我先回家了。”
手指搭在了车内门把手,刚要用力。
迟诺整个人被强势拽进了一个薄荷味的怀抱,冰凉冷冽的香味铺天盖地。
薄寒臣单条手臂横在了迟诺胸前,将他抱紧,薄唇在那截白嫩的后颈上轻舔,舌尖上的湿意蜿蜒在了侧颈之上,森白的牙齿在上面轻磨,最终咬了下去。
被鼻息扑的痒烫的肌肤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竟然格外的舒服。
迟诺乌黑的眼仁都震了震,轻声:“薄寒臣,你在干嘛?你是得狂犬病了吗?乱咬人。”
薄寒臣将他抱得更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融入骨血之中,喘了口粗气,笑得邪气:“宝贝,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是出了名的葛朗台,金钱是我唯一崇拜的上帝,为什么这么多年毫不吝啬的给你花钱,你还不明白吗?真当我在做慈善。”
迟诺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固执地问:“为什么?”
薄寒臣:“喜欢你。”
薄寒臣的唇急切又霸道地吻着他的后颈,力道很大,一下一下几乎要将他薄润的肌肤都吻进肚子里,似乎要将两人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一向清冷的眼底燃烧着疯狂而炽热的火焰,这一刻他是独占美人的阴郁怪物。
“喜欢你,迟诺。”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喜欢你喜欢到我就想把自己杀了。”
“我明明最痛恨做愛,可是,我表达爱意的唯一途径是下流的泄,我不知道正常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新婚当天,你再坚持一下,我就会上了你。”
“我好想在你面前假装伟大、正直、善良,可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梦见你哭的时候,有多么兴奋。”
“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一个孩子吗?”
“因为我害怕你移情别恋,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们结婚三年,你招呼就不打,就把离婚协议寄给我了。你就不怕我伤心难过吗?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就算你以后移情别恋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得给我一个情夫的位置当当。我都恨不得这个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在我们结婚之前的三个月,薄婷要和薄建业结婚,她告诉我说要让我们和解,说我身体里流着薄建业的血,我当时觉得我好脏啊,身上流着那种人渣的血液却苟活于世,我割了腕。当血液从我体内流出时,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我被救了回来,然后我就遇见了你。在我认知里一向明媚可爱的你,好像被霜打了似的,蔫蔫的,弱小的,可怜的,无助的。我就想帮助你,我这种烂人一直苟活在阴暗湿冷的角落就足够了,你不一样,你需要阳光和温暖。”
“后来的一切就不可控制了,也许是想秀给薄戚时看,也许是我真的太渴望你身上的那种明媚气息了,朝思暮想,夜不能寐,最终这种贪恋演化成了浓烈的喜欢。”
薄寒臣落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吻,都带着绝望和疯狂的渴望。
喜欢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薄寒臣关注迟诺时间太长了,自然而然地被他吸引。一颗丢入阴湿暗井的爱情豌豆,不断地被关注浇灌,再到现时,已经长成了童话里的通天豌豆大树。
迟诺被薄寒臣吻的疼了。